两人回到开阳峰,刚一落地,晏晓就一脸纠结地对徐书墨道:
“师尊,你这样我很难做的。---”
徐书墨不解其意。
“就是说,”晏晓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徐书墨讲,便吞吞吐吐地道:“师尊对几位师伯,其实应该更客气点才是。”
徐书墨依旧不明白。
晏晓没办法,心一横决定把话说明白:“就比如说刚才,师尊落了掌教师伯的面子。师伯自然不会同师尊你计较,但却一定会觉得是师尊过于袒护弟子,反而怪罪到弟子身上了。”
晏晓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简单直接了,徐书墨却依旧是眉头紧皱完全没理解的样子,沉默了半晌后才问道:
“我袒护你,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事不是这个事。”晏晓内心已经开始抓狂,“师尊照顾我固然是好的,但旁人看起来,就会不满。”
大概是晏晓看徐书墨如看智障的眼神太明显,徐书墨也回了他一个同款眼神。
“他们的看法,很重要吗?”
晏晓立刻就想说“那是自然”,但看了徐书墨探寻的目光后,他不由自主地迟疑了一下。
很重要吗?
好像……不是很重要诶。
晏晓立刻有种拨开云雾般的感觉,不好意思地挠头对着徐书墨笑了笑,心中满溢着的激动感都要炸开他的胸膛。
对啊,管他剧情怎么搞呢。徐书墨一个人界第一高手,还是曲宁的转世,我堂堂魔界魔尊大人,我们两个强强联手,就算有剧情光环也没什么好怕的才对。
而且……想到在白骨深渊历险后,徐书墨同自己的一番对话,晏晓的心中便又是害羞又是高兴,伸手偷偷按了按袖中的金铃才勉强平复了心情,但一双眼睛却明亮得让人无法忽视。
“你明白就好。”徐书墨瞥了一眼就知道,自己这个小弟子不知道又胡思乱想些什么的。他伸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道:“三日后就是论剑台比试,赶紧收拾收拾准备准备。”
晏晓赶紧应下,满心想着的都是经过三年魔鬼训练后,马上就要比剑,徐书墨大概会给他点休息的时间吧……
错觉,都是错觉。
三日后,他再次被自家师尊提到北极广场时,满脸都写着一句话:
“疲惫、虚弱、不想动”。--*--更新快,无防盗上----*---
仔细看看,虽然阔别已久,但北极广场依旧是那个宏大壮丽又气派的北极广场,广场上重楼高阁琼庭玉宇,位于最中心的天枢宫北极风更是气象森严让人心生敬意。更不要说这一次是为了论剑大会的召开,北极宫上上下下都无比重视,提前一个月就已经将北极广场重新整修了一遍。阳光照耀之下,四处都镀着明亮的光彩。
相比于早早就已经到齐,按照所属各峰身着统一弟子服,早早列队站好的其余六峰的弟子们,开阳峰师徒俩只能算是踩点到达。也正因如此,两人踏入北极广场时,全场的目光又再一次地聚集到了他们身上。
北极宫中人都是知道,开阳峰上那个不得了的徐书墨收了个小弟子,藏着掖着从来不给人见,快十年的时间里,各种各样的传言在北极七峰里数不胜数。而如今终于见到了真人时,就算是跟他关系稍微亲密一些的秦长风于静雪,都狠狠吃了一惊。
这个美少年,到底是谁?
晏晓这次规规矩矩地穿上了北极宫练武时的黑色弟子服,衣饰简洁却干脆利落,将他满溢的少年气表现得十足十。只见他腰佩长剑缓缓走来,少年精致漂亮的容貌同意气风发的气质风华,不知让多少摇光峰的女修红了脸。
“这是谁家的弟弟,真的好看。”
“居然对弟弟下手,羞不羞……”
“你自己脸也红了,还要意思说我?”
若说在场女修的目光都被漂亮弟弟晏晓所吸引,那么在男修间激起一阵阵惊叹的徐书墨,却是另一种模样。
今天怎么也算是个典礼,虽然徐书墨平时总是雷打不动一身白衣,但遇上这等场合还是老老实实地同各峰峰主保持一致,换上了较为正式的北极宫开阳峰主礼服。
玄色为底,紫色镶边,长衣完美地勾勒出了他挺拔的身姿,而宽袍大袖轻摆间,自有一种风流潇洒的态度。只见他目不斜视缓缓走来,衣袂轻摆间,步步生云。
不止是晏晓,在场所有人都很少见到徐书墨穿的如此华贵,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他身上,偌大的北极广场,此时竟忽然鸦雀无声。不只是弟子,甚至连其余的六位峰主神态一时间都难以自抑。
“太像了……”
一句话脱口而出李书绮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有点心虚地转头看了看,正对上掌教周书尘略带不满的眼光,耳边又听到白书棋一声冷笑,便赶紧道:“看到徐师弟这个样子,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几百年前的旧事,倒是让几位师兄见笑了。”
这时候还是老好人谭书辞过来打圆场,他一边摸着胡须一边干笑道:“也不怪李师妹,当年徐师弟第一次参与论剑,论剑台上剑光如电的场景,还真是恍如昨日。”
还没等其他几人开始附和,追忆往事商业互吹,正主反而先反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