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出拳的要诀就是快, 看你软绵绵慢悠悠的, 哪有一点力气！再来！”</p>

初夏的清晨, 仍然有一丝的清冷，但这会儿周阳已经是满头的汗水。</p>

本来手上绑着沙袋就非常吃力，现在还要一遍遍打拳, 即便周阳已经是咬牙去做了, 但还是显得没那么有力。</p>

“再来一遍。”</p>

郭老头“啪！”地一鞭子就抽上了周阳胳膊，老头是照着没绑沙袋的大臂上打的，火辣辣的感觉直刺入大脑，一股子劲儿仿佛从手臂窜上头来。</p>

“嘿！哈！”</p>

伴随着喊声, 周阳一拳一脚地打着, 待打完一遍后，几乎所有的力气都被用完了, 双腿和双手全部都开始打颤。</p>

此时，天边浮现一片白，太阳还没有冒出头来，但天空已经亮了不少。</p>

“臭小子, 去做饭吧。”</p>

郭老头上手就拍了周阳一下，本来就精疲力竭的周阳, 一个没站稳就趔趄地向前倒下去。</p>

郭老爹眼疾手快, 一把就抓住他的后领，将周阳拉了起来。</p>

“这就不行了？”郭老头一脸嫌弃地说道。</p>

“老头, 我这手现在软的提不起勺子, 早饭你还是自己做吧。”周阳倒在郭老头怀里, 破罐子破摔地说道。</p>

他现在手脚都用不上力的抖，哪里还有力气做饭。</p>

郭老头一下子就面露难色了，之前他也不是没做过饭，但也就没多久的时间，这小家伙做饭的手艺是突飞猛进，比那些常年做饭的老婆子都好得多，以至于他现在吃自己做的便难以下咽。</p>

“就该让你做好饭了再练。”郭老头说道，而后将周阳提溜到厨房去，把他放椅子上。</p>

“之前的那个瘦肉粥怎么做的？你说我来做。”郭老头说到。</p>

“好啊。”</p>

周阳坐在椅子上，两只发抖的手互相握着，看着郭老爹在灶台跟前忙碌。</p>

没多久，锅里头就弥漫出一股子混杂着肉香和米香的香味，闻着味儿，周阳肚子都开始咕噜咕噜地响，不停地开始咽唾沫了。</p>

“嗯，果然特别香。”郭老头尝了口，非常满意地说道。</p>

“臭小子，吃饭了。”说完，郭老头就将粥端回客厅里去。</p>

“郭老爹，你不管我了吗？”周阳看着郭老头消失的身影，可怜兮兮地问道。</p>

“想吃你就自己走回来。”郭老头完全不为所动地说道。</p>

留周阳一人在厨房里，周围散发的香味儿还未散去，独自是咕噜噜叫个不停，眼见着郭老头是不会回来接他了。</p>

周阳只能自个儿托着椅子站起来，尝试着自己走了两步，双腿软趴趴的，但好在能站起来了，咬着牙挪回到客厅去，眼见着郭老头一碗粥都已经见底了。</p>

周阳一着急快步走了几步，一个没站稳就跌了下去，看得郭老头眉头紧皱，侧身准备去提溜他的时候，便看到这小子一下子就又爬了起来，三部并作两步，将自己摔到了椅子上。</p>

郭老头一瞬间眼角的皱纹都是笑意，臭小子的心性还不错，身体也算皮实。</p>

“老爹，这粥有些稠了，再放放都成了肉丝拌米饭了。”周阳拽过来，扒拉了两口碗里的瘦肉粥说道。</p>

“快吃你的吧，不稠能抗饿？我看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郭老爹一巴掌拍了过去。</p>

“嘿嘿，老爹说的对。”周阳傻笑两声，非常认同地说道。这年头，只有嫌弃清汤寡水的，断没有嫌弃米稠肉多的。</p>

飞速解决完早餐，他们就要出门进山了。郭老头没怎么顾虑他大早上就练拳练的脚软腿软，反正他走不动就被拽着走，要跳山就带着跳，淌水就绑在一块儿汤。</p>

树底下老头清理出一片比较干净的空地，他和周阳坐下来休息片刻，郭老头就把怀里揣着的羊皮地图取了出来。</p>

周阳靠过去，看着上面凌乱的勾画，满头疑问。“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p>

“这儿是镇上，我们西边这条路走，翻过了两座山，然后到了这儿。”郭老头在他的地图上用手指指着与他说道。</p>

“我们走了这么多路？”周阳简直无法相信，郭老头的地图简单，他对上脑海里系统提供的精确地图，大概估算了一下，他们不到半上午的时间，已经走了近二十公里的山路了。</p>

“有点慢，我们要在正午之前绕过陀西河，到达之前看到的沉香树下。”郭老头有些发愁地说道。</p>

周阳看地图上的距离，至少还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按他们现在的速度，其实颇有些困难的。</p>

安静了片刻，然后听到郭老头说道：“把腿伸过来！”</p>

“干嘛呀？”</p>

周阳一边将腿伸过去，一边迷惑地看着郭老头问道。</p>

然后就看到郭老头扒开他的裤腿，将上面绑着的沙袋解了开来。</p>

“是解沙袋早说嘛！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周阳非常兴奋地挽起自己另一边的裤腿，准备将另一边的也解下来。</p>

谁知道，郭老头“啪”地一手上去，说道：“我告诉你，这沙袋只能我给你解，你要是自己解了，看我不打断你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