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太子,一人双子;圣尊不出,谁与争锋?
落秋水踮起脚尖,向外围看去,只见站在最外围的几个侍卫正在研究另一个侍卫的手。---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看手相?
“让开。”落秋水站在里面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便向外挤去,“怎么了?”
“小的……”一个侍卫将落秋水的手伸了过来。
落秋水一看,那个侍卫的手背上有些微红,“你……你有病吧你?不是不让你碰吗?”
“雾里……”那个侍卫已经面如土色,“雾里有东西……”
“有东西?”落秋水向雾里看了一眼,啥也没看着,“什么东西?”
“啊……”那个侍卫的手突然一抖,就径直向红雾中伸了过去。
“你干什么?”落秋水被吓了一跳,甚至还有点儿生气,你丫找死呢?不让你碰你反而还把手伸进去了?
那个侍卫摆出一个拔河的姿势,还是一人对一百人的那种,“有东西……拽小的……”
“我去。”落秋水一下就抱住了那个侍卫的腰,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后拉,“帮……忙……”雾里那个东西的力气极大,落秋水生怕漏了气,只能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顿时,落秋水的身后一片混乱,但他毫不关心,因为他看到了一件让他毛骨悚然的事情。
落秋水清楚地看到,无数道红线,或者像红线一样的东西不知道从哪里爬了出来,正在顺着那个侍卫的手向上蔓延。最可怕的是,那个侍卫的手臂正在一段一段地消失。
是的,是消失,从手到腕,从腕到臂,凡是红线蔓延过的地方,连滴血都没有留下一滴。
这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那个侍卫的手臂就在他撕心裂肺的叫喊中,只剩下一只空荡荡的袖子了。
“啊……啊……”四周的侍卫纷纷大叫着向亭子里退。
红线还在向上蔓延,已经到了那个侍卫的脖子。落秋水被吓傻了,居然还死死地抱着他的腰。
就在这时,一只手扣在了落秋水的肩上,一只脚从他的身边伸了出去。落秋水知道那只脚的主人要干什么了,连忙喊道:“不要……”
却还是晚了,那只脚又快又狠又准地将那个倒霉的侍卫踢进了红雾之中,同时,那只手将落秋水一把拉进了亭子里,拉到了白衣人的身边——手是白衣人的。www.biqugexx.net
雾气还是又厚又红,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消失地无影无踪,甚至没有在红雾中激起一丝波澜,人们的心中好像也毫无波动。
“我觉得他还可以抢救一下……”落秋水定了定神,忽然觉得自己的手也有点疼。他低头一看,刚看到一点儿微红的影子,就被白衣人给“抢”了过去。
白衣人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握了一下落秋水的手,“你没事吧?”
“没……没事吗?”落秋水只感觉手上一凉,再低头看时,哪还有什么微红?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了?
既然没事了,落秋水就懒得理了。他转头看去,刚才那只脚的主人竟然是孟南柯,“孟大哥?怎……怎么会是你?”
是啊,怎么会是孟南柯呢?这简直超乎落秋水的想象,要知道,在落秋水的印象里,孟南柯一直是一个集温良恭俭让于一身的文弱书生;而现在,他竟然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凶手。
落秋水不禁疑惑起来,是我一直不够了解他,还是经过这次“事变”之后,孟南柯变了?
落秋水忽然意识到,也许,古今中外所谓的“事变”,都只是“人变”。
“他不死,我们都要死,红魈瘴不是闹着玩儿的。”孟南柯说完,再次看了一眼白衣人。
白衣人见孟南柯杀人,心中很是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毕竟疏不间亲,他还是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那你也不能……”落秋水很生气,与其说他气孟南柯滥杀无辜,倒不如说他气孟南柯骗他十年。但他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更重要的是,孟南柯不是外人,落秋水不能在那么多外人面前责备一个不是外人的人。
齐物诀和道名箓倒是可以压制住红魈瘴,但却不能彻底驱散。在这许多凡人面前,我又不好施用灵力,更不能施用蓬莱仙法,还是能拖一刻是一刻吧,“我曾听闻,红魈嗜血。大家把身上的血都先擦干净,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