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霞单手支在床板上，一边的肩胛斜斜地支起，松散衣滑落，露出雪白而光滑的肌肤，随着她的动作，肩胛骨镌出的轮廓，携着低低不带的喘｜息，又收入唇中。--*--更新快，无防盗上biqugexx.net-*--

紫霞还在低声地说着什么，小草仔细听，那居然是一声一声的：“紫霞……紫霞……”

小草心道，紫霞可真是喝酒喝得模糊了，居然连自己的癔症似的叫起自己的名字来。

但或许紫霞已醉酒，她却是清醒着的。

若是明日，一朝酒醒，所有的冲动化成云烟的时候，紫霞以喝醉为由，她能吗？之前自己还能像朋友那般退而求其次，但以后呢？

小草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担忧，但没过多久，这种担忧便成了恐惧。

紫霞的唇终于星星点点地往下，最后寻着沟谷的痕迹，嘬上她身体最为敏感的部位，隔着柔软的布料，小草能感觉到她挺立的前胸，从她的身上蹭着一路往下，划出了一趟撩｜人的痕迹……

管它明日又会如何，且让它今朝有酒今朝醉，反正她伤好了也要离开的……

小草的心开始慢慢地复苏，她开始主动迎着她的吻，她开始逐渐轻轻楼住她的头，手指插进她如瀑一般的长发里。

紫霞受到了鼓舞，嘴中又念念有词地道了声：“紫霞……”

听到紫霞两个字的时候，小草的手指徒然僵硬了半分，没全然松开，却已经攥成了拳头，她直愣愣地躺在床上，心口迸发出的火热，却在落地的时候，变成了冰凉与破碎。她冷笑一声，问出了了一直想问的：“仙子把我当什么？”

紫霞动作顿住。

小草也不急，她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而已。她觉得足够冷静，她自认为自己足够薄情，只要紫霞轻轻地推开她一下，她便头也不回离开。她本来就该是这样一个无牵无挂的人。

两人僵持着，维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多久。

终于，紫霞抬起了头，凌乱的长发，水汪汪的唇微肿，她纯黑的眸子之下，脸颊的眼泪已经在缠绵之中耗尽，剩下的是空虚和清明。太过于清明了，以至于小草怀疑，紫霞根本就是在装醉。

“你酒醒了？”

“是。”

“回答我的问题。”

她想要的就是一个答案而已，所以她问得很干脆。

紫霞低垂着眸子，睫毛有些颤抖，声音也有些颤抖。

“非要听吗？”

小草：“嗯。”

紫霞张了张嘴，半天只吐出了三个字：

“对不起。---”

此话一出，便没有其它了。

紫霞面对的是可怕的沉默。

她知道自己应该解释些什么。

但她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小草却笑了，这算什么回答？她可以听她拒绝的话，虽然她早就知道如此。但是她现在是打算用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把一切都抹消吗？

那自己是不是应该，再大度地来一句：没关系？

紫霞还想说什么，小草却已经推开了紫霞，小草没法和她生气，确切地说性格也注定了她永远无法对别人动怒。更何况，她觉得自己连动怒的资格都没有。

“你走吧，我累了。”小草最终推开紫霞，翻身背对着她。

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紫霞看着面前的瘦削的背，就像一道墙，把所有堵在了墙外，包括她。

紫霞看着她躺在石床上，显得那样的脆弱，就像个纸片人。她甚至看到她的肩膀微微地耸动着，这些全都强烈地刺激着她紫霞的神经，让她险些爆发。

却又在爆发的边缘试探，最终被迫收回。

紫霞的手抖得厉害，带着嘴唇都有点抖，她用手捂住了胸口，另一手伸出，想去摸一摸眼前的人，可是似乎这箭步之遥也是遥远得可怕的距离，她手转而拾起一旁石桌上的石杯。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那石杯，力气大到能看到丝丝的青色血管的脉络。

她一手攥着杯子，一手拢起肩膀上的衣服，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唯在地上留下一滴滴鲜红的血液。

那是杯身划破手指的血液。

心口的位置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揪着，生疼，让她喘不过气来，身后的动静却半分也无，小草用手揪住了床单，以此来减轻疼痛感。紫霞终于还是走了，小草心中苦笑，事已至此，自己究竟还在期待什么呢？

小草坐起来，感觉身体黏黏的，应该是出了不少的汗，现在冷静下来，只觉得冰冰凉凉，包括一颗心。

水帘洞外面有瀑布几十年如一日地向下宣泄着，她发现自己身侧似乎有什么硌得她生疼，她摸了摸，是一只笛子。

小草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想起这笛子似乎是白石曾经给自己的，她只是拿着没有吹响，看了看，还是将其放进了腰间。

身体似乎好多了，起码可以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