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嗓低柔地講，忽而，她斥，她斥我道：“若是問題不答也算本領，那你一定最拿手。”

先生。

我去柔聲道：“對不住。方才問了些甚麼？”

那淡薄的唇微分，如煙的眉舒開了，先生不言語，修長的指僅帶著筆為我圈了一處，叫我回答。

我答，從善如流著答，複而垂垂眼，笑道：“先生，如若答題順暢也算本領，那我一定，最拿手。”

複而，頓些許語氣，我便將輕笑攜起，又說。

“先生——”

“嗡——”

她的鐘響了，惱人的，冗長的，將距離又一次又一次地劈開了。

那墜自人間的人將鈴按下，道：“陳情。”

“該回課上去了。”

她走了，我隨她，步子邁得大了些，要追上她。

校園長廊內堆了許多人，有幾人自擠動著，我將先生攔了住，放輕了聲音說：“先生。”

“先生。”

“聽我講。”

“我會成為您最獨一無二的學生。”

“信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