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整个刑警大队，比叶临昭小的全部被他压迫剥削逼着叫了哥，比他大的也都被逼着老老实实叫了队长，现在就容忍这么个小兔崽子放肆？！

“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

叶临昭默默推了推眼镜框，不语。

“得了李队，吃药去吧。”顾逾明好笑，宣示主权一般揽过叶临昭肩膀，还十分嚣张地朝他比了个耶。

李茂行胸中一阵钝痛，捂着心口痛心疾首地走了。

叶临昭嘴角微微扬起，待走了两步路他才发现顾逾明这小兔崽子的手还在自己肩膀上，隐了笑意，不动声色避开了。

小兔崽子也没尴尬，收了手，手里拿着照片，拿给叶临昭看：“吴胜国，你认识吗？”

“……不认识。”

顿了顿，他又说：“见过他几面。”

“嗯？”

“七年前的入室杀人案，抓捕任务的时候我在场，见过。”

“……七年前？”顾逾明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

四年前他才刚从警校毕业，在基层当片警，经历过最严重的案子都是泼妇骂街学生打架，离这些个杀人犯还远得很。

他还是在调进市局支队里以后才开始接触刑事案件，那是四年前。

“抓捕的时候受伤了吗？”他听见自己问。

本来应该问……为什么没抓住？

可是目光一触及他，嘴里的话就鬼使神差变了样。

叶临昭微微闭了闭眼：“前队长和他近身肉搏，被他用刀连砍了三四刀，他也被前队长踹伤了，跑的时候脖子中了一枪，但是前队长没打中动脉，他没死，跑到树林里不见了。”

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前队长”三个字……还真是有点儿讽刺。

顾逾明关注点却在另一方面：“为什么都叫他前队长？”

“什么？”叶临昭没懂他的意思。

“他……为什么不能被人知道？连萧局也被下了封口令？”

叶临昭看了他一眼。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凉：“他犯了大错，纸包不住火，功抵不了过。”

他还害死了他的副队。

他还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他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