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老夫人和左相夫妇都在俱是满面担忧,左相夫人的眼中更加满是愤怒心疼。--*--更新快,无防盗上----*---
稍远一些的地方坐着一个面无须发的白面老者,太医去掉顾南身上的银针,面色沉重的站起身。
程岐侧身坐在床边,皱眉凝视床上的青年,沉声问太医:“情况如何?”
“顾公子中的毒颇为霸道,虽然医治即使将毒素逼到双腿处尚未危及性命,但是顾公子双腿今后……”
太医没再说下去,叹气的摇头。
左相夫人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
左相紧紧抓着夫人的手,眼底尽是无法掩藏的悲怆。
老夫人神态复杂的叹了口气,尽管她不满这场指婚,但是自己孙儿和顾南之间本就是顾南因此失去的更多,好好一个名满大梁的才子顾子怀名义上嫁给一个男人,再不能入朝为官。
现如今大婚之日遭遇袭击,今后双腿不良于行,怎么想都得承认这孩子是被将军府所累。
“时候不早了,今儿这事儿皇上也忧心的紧,杂家这就回宫禀明圣上。”李公公是梁帝身边的总管太监,笑的一派和气,“还望顾公子保重身体。”
闻言,老夫人着身边的大丫鬟将李公公送出府,想了想,拍拍程岐的手,示意程岐好好照顾顾南便又叹了一口气回自己院子去了。
顾南喝了药,一时半会儿怕是也醒不过来,左相捏了捏夫人的手,示意夫人收敛情绪先和自己回府再说。
左相夫人眼角带着煞气,粉面冰寒,冷冷看了眼左相,甩开他的手离开。
“我自会照顾子怀,顾大人切勿太过忧心。”
程岐对左相郑重承诺,今日这件事的发生,将军府护卫不力是主要责任,倘若处理不好,将军府和左相府间暗地里的其实相当脆弱的合作关系可能会瞬间分崩离析。
送走了左相,程岐复又坐回榻边陷入沉思。
今日袭击来的蹊跷,刺客得手的更是蹊跷。
两人周围被将军府护卫暗卫明里暗里的护着,顾南身侧还有武林人士的保护。
那只毒箭竟好像是凭空窜出,直直冲着顾南而去,快的令几方人马都来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南中箭。
之后竟是没有搜寻到一个刺客,痕迹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若非顾南中箭,几乎让人怀疑这场刺杀是否真的发生过。--*--更新快,无防盗上----*---
真的只是刺客对箭毒太过自信?
“咳……咳咳……”
嘶哑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程岐,程岐一惊抬眸,见顾南竟在太医预计前醒来,连忙倒了一杯水隔着杯子试了温度,半扶起顾南小心喂他喝了几口。
“如何?”程岐将青年放平躺下来,小心翼翼的询问。
“我的腿废了?”谁知顾南冷静极了,冷静的仿佛早就料到一般,“这件事应当不是圣上做的,举动太过没有脑子,众目睽睽之下如若失手,极易留下把柄。”
程岐因为顾南反常的冷静而皱起眉:“你……”
“不必担心,我向来是动脑动嘴不动手,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顾南的冷静是因为的确早有预料。
神农鼎破损,神农鼎持有者在每个世界都会或大或小身有残疾,双腿算是还好的一种可能,若是失明聋哑一类,便是最难行事的了。
“你猜到是哪方人?”程岐的言语里包含着森冷的煞气,对方这种行事无疑是给他这个将军脸上打了响亮的一巴掌。
顾南摇头,这件事倒是可以利用,但是如今没有部署好也不能乱说不是。
从穿越和事故的发生,两次的时间节点都让顾南感觉到了天道浓浓的恶意,仿佛是报复他之前几个月的消极怠工。
“接下来将军可以利用这件事自请留在都城,陛下在这个节骨眼定是不会提出上交虎符一事,否则就是坐实这件事和皇家有关。”
顾南轻声道,喝过水之后声音仍旧残留了一丝沙哑,“和我爹爹阿娘那边,不如商量着做几场冲突。”
程岐的眉头皱的更深:“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我心里有数。”
顾南楞了一下,然后仔细端详着男人冷硬的面部线条和隐隐压抑着怒气的墨眸,笑了笑:“将军,这件事你可得听我的,千万别去查这件事,查不出什么还平怕惹来猜忌,不值当。”
程岐侧坐在床榻边沉默了好一阵。
他从前也不是没见过顾子怀,但是近日却仿佛是初见,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好像在发光。
但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在他还没有理清自己不自觉的侧目是因为什么的时候,青年因为他的无能而面色苍白,身形瘦削的躺在床上,今后双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