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泛指以剑入道的修士。biqugexx.net
剑灵,剑修滴指尖血认主后所生之灵。
剑意,凭持剑者本人的修为深浅而定。
当他手持这把“陌生”的剑,掷出剑意的一刹那,熟悉与怀念之情犹如潮水般涌入心尖。
就像是曾经一直有个东西形影不离带在身边,几乎要与自身融为一体,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却忽的消失不见,相隔百年,再回手中,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世间剑意各有千秋,或狠毒或纯澄,或狡黠或轻灵。
而凉玄的剑意却……很美。
非常美,像是在大雪之夜,一树梨花破土而出,开得团团簇簇,却又瞬间崩落的美!
一击未中,第二道第三道剑意接踵而来!
由于这个人的剑法实在太过熟悉,导致黑色帷帽有一刹那的分神,再回神的时候,帷帽已经被劈成两半,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庞。
这张脸有棱有角,五官深邃,颇有几分疏狂的味道。
“你这剑法——到底是跟谁学的?你究竟是何人?”
凉玄:“你会猜不到?”
“我再问你一遍。”男人沉着脸,手往腰间的剑柄摸去,仿佛对方只要说错一句话,这把剑就会立刻出鞘,落在他的脖子上,低吼道,“你究竟是何人,你同那人到底是何关系?!”
凉玄明知故问:“那人?谁?”
“霁、华、剑、主!”
望他一字一顿,恨不得将自己吮血劘牙的凶狠模样,凉玄叹了口气,拖腔拉调的说:“好嘛,凶死人了,我告诉你就是啦。其实呢,霁华剑主,哦,也就是微词君,他是我的爹地,我是他生的。”
剧本:我认自己做爹已Get。
仿佛平地降下一颗惊雷,在场所有人都陷入怔愣。
沈孤鸣最先反应过来,他抬起头,表情惊悚得见鬼,惊呼道:“什么?!”
凉玄说:“是啊,私生子啦其实。”
沈孤鸣惊魂未定,这泼皮居然是他未来师父的儿子?那那那他以后岂不是要叫这人一声“师兄”?!
别了吧……这太恐怖了。
他正为此而担忧,黑衣男人忽的愠怒道:“你骗我!”
虞茹:“尊主,您……”
“闭嘴!”黑衣男人咬牙切齿的说,“他不可能会有儿子,你在胡说八道!!”
凉玄摊摊手:“随便你信不信咯,还有我爹曾跟我提及过你。”
“什么?”
他笑嘻嘻的说:“他说你是个好人,叫你不要痴心妄想啦!”
爷爷我迷弟太多,这小机灵鬼儿也是其中之一,只是想不到一百年过去,这家伙居然还没有死。
当年诛魔阵起,阵内魔修无所遁形,这小机灵鬼当时也在阵内,按理说应该元神俱灭,如今却能活着出现在他面前。这怎么可能?
是裴檀子和那群人良心发现,放他一条生路?
不,没这个可能,那群思想驻留在封建时期的王八蛋们会放他才是不正常,那么就是……
男人危险的眯起眼睛,显然是不信他的话:“你可知我为何人?我猜,你若知晓我的身份,定然不敢如此同我胡扯。---”
凉玄不做声。
许久,就在对方以为他果真是不知晓自己的身份,先前那段话都是胡编乱造时,慢悠悠的开口:“原千朝。玄幽门现任掌门,恰好亚于那万佛寺的秃子,位居十圣榜第四。我可有说错?”
一旁的明游闻言错愕,眉头皱起,冲同伴悄声道:“玄幽门的掌门不是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死了吗?这是又重生了?”
“什么重生啊,死的是前任掌门,现任掌门当然还活的好好的。”
“哦哦哦……”
原千朝不动声色的握紧拳头,指甲都要陷在里面,用力到发颤。
一个问题在脑海里拼命地咆哮着,翻腾着,迫使他疯狂的想得到答案。
那个人真的会有私生子吗,那个他朝思暮想,倾慕了整整一百年的人……
斗地主这种“深奥”的赌博,原千朝根本就不感兴趣,可当得知这是那个人所“开创”在月来涧的规则,他就无法无动于衷,忍不住的想要去了解。而每每看到牌,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
就连沧澜剑都是为了给其两日后出关,所要赠去清霄宗的贺礼。
他知道凉兰英已经有了佩剑霁华,所以沧澜剑只是作为一个心意。没有剑修会不喜欢一把上好的剑,他只是想让那个人开心,想让那个人的心里有自己的一点存在。
纵使他们一个身在清霄宗,一个身在玄幽门,注定此生殊途。
虽然早已做好那个人会娶妻生子的心理准备,可是,可是……
原千朝的内心阵阵刺痛,半晌,他艰难的说道:“你得跟我们走……连带着沧澜剑一起。”
待他回去查清楚,如果这人真是那个人的儿子,他不会伤他分毫,但要是让他知道这个人在骗他……剥皮抽骨都难消心头之恨!
说罢,瞥了身旁的虞茹一眼,虞茹对上他的眼睛,颔首领命,还剑入鞘,改为徒手想凉玄抓去。
原千朝以魔入道,修为于一百年前抵达凝元后期,如今更是踏步魔婴。
他并起二指,一道诡异的黑雾从指尖抽离,于凉玄周围徘徊,企图在找到破绽后将其灵脉封住。
凉玄恍若未见,毕竟凭这点伎俩,还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
可是戏不能停,剧本都领好了,戏也开幕了,自然没有中途罢演的道理。
他故作害怕的握紧了沧澜剑,双臂抖如筛糠,浑身上下瑟瑟发抖,仿佛风吹一下就会倒,总之要多浮夸多浮夸,语气还特别无辜:“可我明明赢了。”
虞茹:“什么你赢了,拿对三跟对二打,真当我们尊主不懂规则吗?你根本就是在耍赖!”
遂,明游再度陷入纠结:“三到底比不比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