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其实是次要的，莫西宁恨的是因为这折磨，他连小北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这样的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没有办法去原谅。

“莫莫，你别这个样子，我们先回去。”

莫西宁不恨叶澜祁了，叶澜祁本该是开心，可是他看着莫西宁痛苦的表情，他开心不起来。

叶澜祁去拉人，莫西宁不动：“叶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莫西宁又扬起了头，去看天上的雨，他的眼睛变的很红，不知道是哭的原因，还是雨水刺着眼睛的原因。

“什么事都等回去再问，你衣服都湿透了。”

叶澜祁将莫西宁半搂在怀中，想带人回去。

“我要现在问。”

莫西宁还是不动，依旧的执拗。

“好，你问。”叶澜祁拗不过他。

“现在的我，你还要吗？”莫西宁是仰着脸问出这话的，雨水噼里啪啦的打在脸上，混同着没多少的眼泪一起。

“什么？”叶澜祁愣了下。

“我说，这样的我，叶大哥，你要吗？”

莫西宁垂下了头，他盯上了叶澜祁的目光，叶澜祁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深邃好看。

过了五年了，叶澜祁的眼睛也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他跟段楼泽一样都是凤眸，可是叶澜祁的凤眸更窄更长一些，瞧着像个得道成仙的妖精。

那对眼睫很长，翘翘的，连着下睫毛都是长的，又黑又密，可比段楼泽的睫毛长多了。

这双眼睛总会扑闪闪的，带满了妖异感。

这样好看的眼睛，也只有叶澜祁能配得上。

“莫莫。”

莫西宁说的很温柔，也很认真，可是听在叶澜祁耳中，却只是觉得，莫西宁的心一直在滴血。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让你做我男朋友，你答应吗？”

莫西宁的脸越来越苍白，这样的问话，叶澜祁看不到一丁点的开心。

叶澜祁没有回答，他只是扶住莫西宁的手臂：“莫莫，你是不是喝醉了？”

莫西宁的身上有酒味，味道很淡，看上去不像是喝醉了，可看着却像是在说醉话。

“我没醉，我都没喝酒，我很认真的，叶大哥，你做我男朋友吧。”

莫西宁一对漂亮的桃花眸子带着有史以来的严肃和认真，叶澜祁抿着唇没有回答。

莫西宁朝着叶澜祁走进了，进到，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叶澜祁比他要高十公分，莫西宁走近后，便是扬起了脸，随后踮起脚，将自己的嘴唇朝着叶澜祁送过去：“你不想要吗？”

两张唇近在咫尺，莫西宁只要再往上递一分，便能触碰的到。

叶澜祁没有动：“想，每天都在想。”

叶澜祁说的是真心话，他垂着头，连着眼睫也是垂着的，这个人近在眉睫，连着呼吸声都能听到。

他又不是个残废，挨着如此近的人，又是自己喜欢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想。

只是……

“那你还不亲过来。”

叶澜祁一直没动，莫西宁嘴角动了动，主动的伸出了手臂抱住了叶澜祁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