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明白,明明我们是两情相悦,为什么总会有一大堆所谓正义之士插-进我和肖苏寿之间,并且美其名曰“护草”。---我自己的小受难道还保护不好吗?谁稀罕你们这些杂碎画蛇添足?
自从十五岁那年我正式和肖苏寿在一起,因为怜惜他雌伏于我身下,我一直对他百依百顺,除了床上的事,他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和他从小就青梅竹马。十三岁我们初尝禁果,十五岁我们相约出柜,出柜第二天我们被愤怒至极的家人赶出家门。
我们两个当时身无分文,身上藏匿的银行卡、信用卡在离家前全部被搜走,偷偷提前置办的房子也被查到没收,除了彼此,以及我老早藏在袜子里的两千块钱和假-身份证,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两家家长发下话来,谁敢接济我们,就要做好倾家荡产的准备。两家的势力联合起来,在半个Z国可以像螃蟹一样横着走,昔日的朋友亲人,再见时已经形同陌路。我们狼狈地逃到了两家势力范围之外位于南部边陲的A省。
在二线城市F市的一个普通小区,我们租下了一间10平米的小屋。小屋里空荡荡的,几乎什么也没有。交完房租、押金,添置了必需的家具,我们身上就只剩下四百块钱了,只够我们两个吃一个月的泡面。biqugexx.net
不得已,我只好赶紧天天出门应聘。虽然当地的语言我一窍不通,而且一张文凭也没有,但因为良好的外形条件,以及一口标准的国语,我总是很轻易就被录取。
为了多赚点钱,让肖苏寿过上好日子,仗着身体强壮,我选择了一份非常苦非常累的工作。一个月工资有三千多,在普遍工资一千多不到两千的F市算是相当好了。他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被家人娇宠着长大,跟着我真是受了太多委屈。昨天他出门去找工作,被人骂作是没用的小白脸,回来告诉我时,我真想提着菜刀去砍了那嘴臭的家伙。我跟同事借了点钱,买了许多有趣的书籍,强硬地要求他不许外出找工作,每天在家看书等我,他才乖乖听话。
即使工作再苦再累,即使我从未干过家务活,每一天早晨、中午、晚上,我也努力地包揽了所有家务,把肖苏寿伺候得舒舒服服,等发了工资,除了买菜和生活用品的钱,其他钱我都交给他保管。
两个月后,看完了所有书籍,因着他自己一人在家,十分寂寞,便逐渐迷上了网络,每天拿着我新买给他的手机上网聊天、听歌、玩游戏。再过三个月,他省吃俭用,拿存下来的零食费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交了一年的网费。
原本我是十分支持他这一举措的。毕竟,他每天孤零零地一人在家,我真是心疼万分,又无可奈何。这下,他通过网络认识了许多新朋友,变得快乐多了,不像刚搬来时那样,整日愁眉苦脸的。
可是,两年了!我从工厂里的一名普通工人变成了领班,他却从我的亲密-爱人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他的心事、他的烦恼、他的快乐通通不再与我分享,交流、沟通遥远得好像成了上辈子的事情。我们开始同床异梦,平日里的情-事仿佛也带上了敷衍。他经常打扮得清新动人,然后参加大大小小的朋友聚会,而我虽然担心他的安全,嫉妒别人能欣赏他的美丽,却总是因为繁忙的工作抽不出时间陪伴他。
他的朋友们常常骂我不是一个好攻,上个月还有几个富二代、官二代隔三差五地跑到我们的出租屋里骂我虐待他,对他不尽心,让我有点自知之明,早日离开他。
我真的很苦恼,也很委屈。我已经极尽所能地把我拥有的一切都给了肖苏寿,他们还要我怎么样?
有一个开着宝马顶着刺猬头的嚣张小子,还往我脚下吐了一口唾沫,说我这米粒之光配不上耀月之辉,肖苏寿那么优秀,他值得更好的。
脑子里清晰地明白,我们渐行渐远,我始终却无能为力。心中的恐慌越聚越多,我试着跟他谈心,他却不耐烦地说我多心了,成日里杞人忧天纯属没事找事。
他最近时常早出晚归,频繁地与亲密的网友见面,也许还上了床。
今日下班后,我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抓着他沾染其他人气息的衣物,心痛得无以复加。
我该如何挽回他?
孤枕难眠的我辗转反侧直到第二天早上上班。
逮住黄头发的青年,把人拉到无人的角落,我将自己的困惑传递给对方:“小明,你说为什么他们都说我不是一个好攻?”小明是我这两年新交的朋友,也是gay圈里的,人品还不错,值得信任。
小明震惊地看着我,摇了摇他那细白的手指:“你怎么这么傻?现在流行的是渣攻贱受,你out啦!”
什么意思?我脑袋歪了歪,疑惑地望着他。
小明怪异地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听说过没?小攻不坏,小受离开。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