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EU的考题，一路上还那么从容，没点秘密谁信？</p>
不愿意说就不说吧。</p>
谁还逼着他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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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生气啦？”蒋执快步追上快消失在拐角处的陆衍。</p>
“对啊，生气了，”陆衍叉腰，“套了我那么多话，结果自己什么都不说。”</p>
蒋执挠了挠头。</p>
他知道陆衍没有真生气，这人要是真生气了，理都不会理他，别提跟他打趣了。</p>
“没骗你，”蒋执叹了口气，“虽然吧，我也没爹妈，但是我有一个……嗯……家族。”</p>
家族？</p>
陆衍想起了霖之前对水街的描述——有些人不愿舍弃姓氏，蒋执就是这“有些人”中的一个，串上“家族”这个因素倒是行得通了。</p>
“他们把希望寄托在我们这一辈身上，”蒋执又叹了口气，“每天都是类似的训练。”</p>
“挺可怜的。”陆衍点头。</p>
“对呀我可怜死了，”蒋执一脸的“求安慰求抱抱”。</p>
“他们怎么不教你做菜呢。”陆衍无视他的卖惨，直截了当地指出了要点。</p>
蒋执：……</p>
“我们家族比较特殊，不管你是alpha、beta还是omega，都是一样的待遇，”蒋执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们只看重力量，弱肉强食在水街太常见了。”</p>
“你说，碰到蛮不讲理的要欺负你，你能说‘兄弟我给您做菜吃您消消火’吗？还不如一拳头来得有效。”</p>
“难怪你体质这么好。”陆衍点点头，将信将疑。</p>
“其实alpha、beta、omega都一样的，没必要omega必须主内，alpha必须主外，不都是人吗？做自己喜欢的擅长的事就好了。”蒋执有感而发。</p>
“是啊。”</p>
“喂，我可是把家底掏给你了，你可别说出去。”蒋执碰碰他的胳膊。</p>
“我改明儿就告诉阿霖去。”</p>
“尼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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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灯一直亮着，昏昏暗暗的，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山里万籁俱寂，只有一些咛叮的虫鸣。</p>
“还有多远啊。”</p>
“应该不远了吧。”</p>
这雾太大了瞧不见上面也瞧不见，根本不知道走了多远。</p>
“这雾也太不对劲了吧。”蒋执道。</p>
“这个学校本来就不对劲，没什么好奇怪的了。”陆衍想起了今天的种种。</p>
“这倒也是。”</p>
“还好今天睡了一下午，不然我得困死。”陆衍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p>
不知道那试剂的药效要持续多久，希望快点过去，不然他多走几步就要倒了。</p>
“累了就说，休息一会，反正他们也没说多久打扫完。”</p>
“没事，这蚊子这么多，哪儿能休息。”陆衍跺了跺脚。</p>
“扛会儿吧。”</p>
两人就这么走走聊聊，胡乱扫几把地面，眼前猝不及防就出现了一道黑网门。三四米高，霸道地拦住了前方的路。</p>
“靠，太不容易了。”蒋执盯着面前那道紧闭的黑网门，</p>
“你不觉得有点太快了吗？”陆衍将扫把扛在肩上，走进黑网门。</p>
的确。</p>
这也太快了吧？</p>
虽然没有表记录时间，但是和早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法比，恐怕连早上一半的时间都没走到。</p>
“可能是下路比上路来得轻松……？”</p>
“不对，后面还是断崖，”陆衍打断他的话，指了指门后，“我们来的地方是一个空地。”被许多树木包裹的巨大空地。</p>
“也就是说，他们重新在路上安了个门？”</p>
“这是什么？”陆衍蹲在地上，透过黑网门的空隙朝前看去。</p>
蒋执凑了过来，跟着陆衍蹲下身，刚准备用手扒拉一下这搅在一起的黑网，突然就停住了。</p>
“别碰到这个门，有电。”陆衍在一旁提醒道。</p>
“嗯嗯。”蒋执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才堪堪止住的手。</p>
真正蹲下身来，才发现了网门后头的不对劲。门的那边，暗红色的，隐隐有些发黑，像巨大的水滴砸在地上似的，朝周围散开了一大片，整块地面几乎都被换了个颜色，并且一直朝前方蔓延过去，最终被吞没在了浓雾里。</p>
血？</p>
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猜测。</p>
“这雾的作用……还蛮多的嘛。”蒋执突然笑了笑。</p>
不仅可以遮掩方向，还能遮掩气味。</p>
陆衍顿时了然，有些不确定道：“这里是不是那个alpha和beta……的地方？”</p>
“不一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蒋执沉思几秒，也不太确定。</p>
“不对。”陆衍突然起身，将脸凑近了黑网。</p>
“你别凑得太近，当心脸糊上去毁了容。”蒋执站起身把他往后拽了拽，提醒道。</p>
“你自己看。”陆衍指着网侧头对蒋执道。</p>
蒋执顺着他的手指也凑近瞧了瞧，网门上沾着些黑色的东西，已经被完全烤焦了，凑近还能闻到一股味道。</p>
“这是……？”</p>
“有人撞上去过，还是从那边往上撞的。”陆衍捏着下巴分析道。</p>
黑色的烧焦物多半是人的皮肉和衣服碎屑，而且多是附着在门的那边。</p>
“而且不止一个人。”蒋执从网门靠着悬崖的地方横着走向靠着山壁的地方，整个网门上都附着着这种黑色的烧焦物。</p>
“应该是一群人。”陆衍补充道。</p>
这群人的身份更不言而喻了，除了参加负重跑的新生还能有谁？</p>
这算什么？</p>
大规模屠杀？</p>
“教官不是说‘幸存者’吗？”蒋执突然想起了教官负重跑过后的那句话，顿时串连了起来。</p>
“不行，我想不通。”陆衍手握着扫把柄，盯着远处的大片血迹出神，“为什么非要穿过黑网门不可呢？即使通了电还……为什么不后退？大不了军训失败退出，</p>
“除非……”</p>
“除非有人逼着，他们只能被迫前进，或者说，某种东西逼着。”蒋执指着前方，黑网门后头被雾掩盖的地方，空洞洞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突然钻出什么可怕的怪物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