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冷硬的神色瞬间融化:
“阿璃,你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嗯嗯,好多了,感觉身体就像泡在水里似的,好舒服啊。”
彦佑看着眼前的润玉,低眉浅笑,温润如玉,恍惚间模糊了时间,只觉得那些人,那些事恍若眼前,从未远去。
“咳咳咳……”彦佑突然一阵撕心裂肺地咳:
终究还是……不一样了,以前他从不会这样对我。
彦佑看着手里咳出来的血发愣。
“爹爹,刚才是这个人偷袭你吗?”
彦佑的思绪被阿璃拉了回来,看着润玉怀里粉雕玉琢的娃娃,心想这可能就是传闻中的小殿下了。
“你这样对得起锦觅吗?”彦佑不知怎的就说了这么一句,润玉一听,笑意僵硬在嘴角。
彦佑本来也觉得这话太牵强,但看到润玉落寞的眉眼,又觉得十分在理,不由得又重复了一遍:“你对得起锦觅吗?”
彦佑知道锦觅一向是润玉的死穴,心里不爽的时候总拿锦觅刺他。
“小娃娃,我跟你说,你爹爹当初为了天帝之位不择手段,啧啧,你可不要学他。”
阿璃听了却不为所动:“爹爹,这人脑子是不是坏了,你怎么对不起婶婶了?他既然脑子有病就不和他计较,不治他罪了,好不好?”
本是十分平常的话语,却让在场的两个人色变。
锦觅已为人妻为人母,润玉自是没有对不起她。
润玉待彦佑一向宽容,纵的彦佑几乎忘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九重天的天帝,是杀伐决断,万年前天魔大战的胜者,掌有六界生杀大权,而不是那个处处隐忍,连杀母之仇也不能报的夜神润玉!
润玉看着怀里的阿璃,不由洒然一笑:
“阿璃,你真是天道赐给我的礼物。”
彦佑看着眼前父慈子孝的场景,只觉得刺眼的很,正想再酸几句,阿璃却催促着润玉快走。
眼看着润玉抱着阿璃就要施法离开,彦佑顾不得许多,连忙高喊:“哎,别走啊。”
“爹爹,原来他不认识你啊,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那我们赶快走吧。”
彦佑怎么可能放任他们离开,此次却然是有求于润玉,听到阿璃的话,只好不情愿地加了一句“天帝陛下”。
“陛下,放了她吧。”
润玉本想听听彦佑有何话说,却不想是为他人求情,不,这语气俨然是命令了。
润玉有心发作,但念着娘亲的情面,不好表露出来。
润玉迟迟未说话,彦佑一急,本是趴在地上的姿势就势跪起来:
“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天帝陛下!”
最后一句“天帝陛下”满是讥讽。
润玉面无表情,只有怀中的阿璃觉察到润玉的呼吸重了几分。
“哎,我说你这人真奇怪,你一跪,爹爹就得帮你啊,跪我爹爹的人可多了。”
彦佑脸上理所当然的表情一僵。
润玉轻吁了一口气:“这事你应该找锦觅。”
说完,不待彦佑反应,一展衣袖,带着阿璃腾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