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有抬头，笑着道：“九叔这是取笑我呢，以前在深宫，只知看书，写字，却不知百姓生活是甜是苦，现在亲生经历才懂了几分。”

战九渊有些不解，又问：“那是苦还是甜呢？”

太子切菜的速度放慢了些，因为没有抬头，战九渊看不到太子脸上的神情。

只是听到太子不紧不慢的声线：“苦也，甜也。”

“怎讲？”

“苦在身份，苦在命运，不少百姓日夜劳作，也未必能养活一家老小，各地官府管辖松懈，只认得钱却不体恤百姓的苦楚。”

“那甜呢？”

“甜，甜在简单，甜在自由。”

“……”战九渊沉默了好一阵，太子以前温和，可过于温和总是难免会让人欺负，也让人难以信服。

这次经历，似乎让太子成长了不少。

“给我倒杯水。”屋外，传来沈夕月的声音，阿生捧着空碗跑进了房里。

太子连忙要提起茶壶，却被战九渊抢先了一步，太子落了空，愣了一下，又回去自己的菜去了。

放下来茶壶，战九渊又坐会了椅子上，许久，问了句：“太子，现在可有什么想法？”

太子轻叹一声：“现在朝中都以为我和沈姑娘已经死了，现在只有等待时机，才能回去，贸然回去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

“的确不错，战府现在也有重兵把守，皇帝已经不信我了。”战九渊的眸光望向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子也停下手中的活，盯着案板上的菜缓缓道：“那九叔，可有打算？”

“我的打算，一直都是将你送上皇位。”战九渊不假思索，这是他的任务，完成后他就与皇室彻底两清。

太子猛地转过脸，看着战九渊的侧颜，心中仿佛有一团小火苗窜起：“九叔，有你相助，我定能夺得皇位。”

战九渊和太子完全没在意房中的第三个人，这些话可都被牧烈听进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