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天看着他老爹气定神闲的模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气呼呼的说:
爸,这次来调查的人和往常不同,那几个人您也是知道的,咱们挡得住明的,却防不住暗的呀!白局长咱是把他喂饱了,可他眼瞅着就调离了,也指不上他啥了。其它几个能打点的也都打点过了,还有几个软硬不吃的让人头疼的很,我看今年这政策紧张的很,还有些调查组的人我们根本就见不着面呀!
怕啥?你老子又不是□□,还不值得他们大动干戈。哎呀,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是怕有人在借富贵警告咱,这个茬口上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造谣生事,还不引些事端来?您忘了上次二良那件事了?他说让您等着,他会给您好看……那眼神能把人给杀了。
王树挪动一下发麻的脚,任凭儿子王一天急得干搓手,他仍旧面无表情。
杀人?他能有那本事?
王一天似乎一定要引父亲对富贵的死高度重视,反正在他看来这事不简单,一定是有人想趁着这个茬整倒他们,所以他执着的分析着这件事的利害。
爸,这次调查组分了几批,我们就算再怎么仔细安排,那也有疏漏的可能,这二良是不是在借富贵来暗示咱们什么?
王树扶着沙发扶手缓缓起了身,冷冷看着儿子一脸紧张的神色没好气的说: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在着急啥?我都给你说过多少次了,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就是死性不改,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啥去了?
爸.......我也不知道二妹她......会成那样呀!再说,您不是给了他们家不少钱吗?如果不是因为低保那事二良他也.......
你这个败家的祸水,你老子迟早有一天死在你手上!
王树听着儿子这么说,再也冷静不了,抓起脚上的鞋子就朝王一天扔了过去。
爸,爸,您别生气,我这不是知道错了吗?
王一天接过鞋子,一脸死相的朝王树走了过来,扶着他重新坐回沙发上。
你个狗日的知道屁,那低保是国家的能是我想给谁就给谁的?做的那些龌龊事还让我用政策给你擦屁股,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玩意儿。
王树粗野的骂着,摔开儿子的手重重的靠在了沙发上,二良的妹妹二妹那件事,这一年多从来没有人再说过什么,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心里也还是有些担忧的,不要因为这一件小事真的把自己拉下了水。这王一天再不成器那也是他亲生的,老王家的独苗苗,所以骂归骂大义灭亲这事他还是做不来的。
瞧你那怂样儿,比他能的人你老子见多了,就凭他还真能翻起什么大浪是怎么着?你给小白打个电话,让他一会儿回来叫上王飞和老赵一起过来一趟。
好好好,我这就打,这就打!
王一天见老子终于发话了,心里那块石头才落下,他都没敢说那天他被二良堵在阴坡沟的事。
王树说完又转过头对王一天说:
明儿给麻子送一袋大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