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宿见他刚刚还矜贵的不行,又是下人给他擦杯,又是下人给他斟酒,此刻他却殷勤,亲自给嫂子倒酒不说,嘴里开了花似的。这小人,伪君子,狗东西,果然很讨厌。
赵嘉宿把他倒的酒端过来,道:“我嫂子不喝酒,你的酒我代劳了。”一口闷。
萧楚睿脸冷下,他与玉儿共饮,怎么轮得到这个野叔子代饮,他的脑袋不想要了吧。
赵嘉宿看萧楚睿,不屑一顾。
萧楚睿看赵嘉宿,本能厌恶。
萧楚睿&赵嘉宿:识相的滚蛋吧,这家伙。
李玉儿是真不能喝酒,作为一个备孕期的孕妇,喝酒,疯了吗喝酒。
黄四爷不知道她不怪罪,赵嘉宿多此一举她怪罪。
她若无其事,就像小叔子就是单纯的小叔子,亡夫的友人就是单纯的亡夫的友人。
“黄四爷,妾不能饮酒,以茶带酒敬您一杯,感谢您以前关照亡夫,还来府中探望婆婆。”
萧楚睿听他说亡夫二字心中不舒服,想堵住她的说让她再也别提醒她她和别的男人有过夫妻之名,想到赵嘉裕没得到过她,心中才舒服一些。
李玉儿敬过黄四爷之后,赵嘉宿也忙举杯,“嘉宿替小嫂子谢谢四爷。”不喊他黄兄,不乐意与他套近乎。
萧楚睿敬他一杯,“我与嘉裕本就是至交,他去了,我答应代他照顾他的家人,哪需要弟妹言谢?”
赵嘉宿扯嘴角,把酒喝了。
李玉儿怕他们察觉到什么,把话题扯开,说说近日的热点,选举之事。
这是个安全的话题,但赵嘉宿和萧楚睿是话不投机之人。
但......
李玉儿没想到他们竟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很久......聊到店里没有一个人,天边日头西移,李玉儿坐硬凳子坐的屁股疼,还没有抬屁股走人的一事。
李玉儿:“......”喂,你们两个,难道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相见恨晚吗?
打扰了打扰了,她走好吧。
李玉儿起身,“我与掌柜还有些话说,酒食都凉了,你们若还久坐,我让厨房再为你们上菜。”
赵嘉宿和萧楚睿都是一根菜都没吃,酒下肚了好几壶。好在他们被一股郁气撑着,都没醉。
赵嘉宿早不耐烦了,为了撑到萧楚睿走,他是忍了又忍,没想到这家伙有毛病的似的,就是不走,怎么的,嫂子是嫂子,又不是他那死去的短命哥,至于当至交好友似的一直在这儿坐着吗?他上午到这儿来的,现在都半下午了,一句想和嫂子说的话都没说成。
萧楚睿心中烦躁不已,一夜不见,今日过来好想温存一番,抱抱她,疼爱她,让她下不来床,俩人捂被窝里说心里话。这么长的时间,够爱抚她几次了,却偏偏都是在陪这野叔子闲聊。
幽会没幽成,玉儿要走了。
他真是,心理的火儿烧得慌,身体的火也烧得慌。
但此情形下,两人也确实没法再坐下去,李玉儿一走,他们两人拉下脸,拿起扇子说告辞。
赵嘉宿本想再拐回来,府中人来喊他,他不得不打道回府。
萧楚睿拐了一圈从侧门进去,到昨夜去的院子。
李玉儿和掌柜说完话,起身回后院,一推门却被人搂住,门啪的一声合上,她被按在门板上,吓得睁大了眼睛,心跳漏了一拍。
桂月看见门在自己面前被啪的一声关上,也吓怔了,缓过神来猛地敲门。
寿安走过来把她拉走,“姑娘别拍了,我家也在里头。”
桂月瞪他,转身跑回去还要去拍门,“哎呦祖宗唉,您别去敲门了。”
桂月怒道:“怎知你家爷如此混账,与无赖无二!”
寿安苦着脸叹气,摆摆手求她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