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处,九天自去香案上取了六根檀香,一时点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九天面浮甜美的微笑,也举杯饮尽,继续斟酒。
连吃三杯以后,文基忽道“这杯儿小,不过瘾,我们拿盏碗来吃吧。”
九天闻说,喜上眉头,却娇嗔道“相公你真坏,相公你是想灌醉我吗”
“这这不是不是”文基摇头好似拨浪鼓,背脊沟里却冒出一阵冷汗来。
实则他正是想灌醉九天,将黑石坠拿回来哩,因为九天前夜吃过酒,他能够嗅出那浓浓的酒香气,所以再灌几碗,料必她会醉倒,只是文基本是忠厚诚实之人,耍此伎俩自觉有失品行,这才有所不安哩。
但九天只是信口一说,并无提防之意,因此道“那好就依相公的,相公要用盏碗吃就用盏碗吃。”
话落处,九天取两只盏碗摆放开来,又伸手到桌底拎起那开了封的酒坛早就准备了两坛,然后各自筛满了盏碗。
文基抓起盏碗道“我先干为敬。”
咕咚咕咚一阵吞酒声响,文基已然吃光了那一盏碗酒。
“相公以前看你总是斯斯文文的,今天倒是爽快,我也喝干了它。”九天轻轻捏起盏碗,慢慢吃尽。
觑见九天认认真真吃酒的模样,文基忽然鼻梁微微酸楚,他站起身来,抓过酒坛,又筛满了两只盏碗。
“来”文基单手举起盏碗。
“来我敬相公。”九天站起身,双手捧着盏碗。
“喝”
“喝”
二人轻碰盏碗。
文基一口吞进。九天依旧慢慢地认认真真吃酒。
“再来”
“再来”
“喝”
“喝”
文基狂饮而尽,酒洒胸前。九天依旧认认真真地一口一口吃酒,点滴不洒。
一连又吃了五六盏碗,九天醉意上头。
她一边将空盏碗亮给文基看,一边傻甜甜地笑道“相公,你看我又又吃完了再再再来”
“再再来”文基忽然心疼九天好傻好可怜,而自己又好卑鄙,不禁眼里洇出泪光。
文基早已吃出七八成醉意,再吃酒时,那酒水都偷偷泼洒了大半。
而九天照例认认真真吃酒,一点也舍不得泼洒。吃到第八碗的一半时,她忽然娇躯一软,软绵绵地瘫坐在了地毯上,好像大醉了也似。
文基连忙扶住她道“九天,你吃醉了,不要再吃了,我扶你上床歇息去。”
一边说着那话,文基一边来夺九天的盏碗。
九天撒娇似地摇头晃脑,噗噜噗噜的吐着酒气道“不要不要这是相公敬的酒,我一定要吃吃完它,一点儿一点儿也不能泼洒,否则不不不吉利。”
话音落处,九天双手紧紧捧着盏碗,迷迷登登地把那剩下的酒全部吃得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