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秀?哦哦!传闻也算优秀,吃喝嫖赌,呃,他不嫖,琴棋书画样样不会,武功是七兄弟中最差的,剑法练的也不咋的。”
林透月不禁又想拍这小厮一巴掌,南宫琉云与她来说像是一味药,一味救命的良药,听楚风这般说他,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想到她喜欢南宫琉云的原因,她不免有些低沉,她很少与人提起,她心里的难过。此刻,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为何却突然想倾诉一下。
“一年前,我本来要订婚了,可……就在订婚的前一天晚上,他却……意外去世了。于是,我便背上了……克夫……克夫的骂名,他的家人要我偿命,我苦苦挨了一个月的时光,终于顶不住压力想要了结自己。是潘四姐给我讲了他的经历,他……”
林透月尚未说完,楚风便把话接了过去。
“七年前,南宫琉云有个未婚妻,就在成婚的前一天晚上,她被人杀害了,从此南宫琉云就变成一个醉汉,后来他开始整日闯祸,十分不堪……”
“不堪?他明明是坚强的,阳光的,我听了很多他的事迹,大部分都很励志呀!”
“励志?”楚风不禁纳闷,这些年他难道闯的祸还不够多吗?
“他是个赌徒,怎么会和阳光扯上关系。”
“赌怎么了?却没有害人,再说他只是喜欢打赌,又不是去赌场整日的赌博,也没有因此而荒废了武功。”
南宫琉云在武林人的眼中是个奇葩,他从来不参加武林大会,却总在舞林大会结束后,向第一名挑战,连续三年都是如此。
林透月不算江湖人,对江湖事了解的不甚多,却独独对南宫琉云的事很在乎。
在她知道南宫琉云的故事之后没多久,官府查出她未婚夫是被人杀害的,谣言才止住了,她算是熬过了那段痛苦的时日。
“那不是他,那是六哥南宫逸云在替他掩护,他本人就是个无法拿剑的废物,”楚风嘲笑道。
林透月看向小厮楚风气鼓鼓的说道:“胡说,你定是嫉妒他,才这般说的。不仅如此,他还开了天下最大的赌坊。”
楚风道:“赌坊是他要开的,但实际经营的却是大哥南宫赤霄。”南宫赤霄是琼琚山庄南宫曲辞的长子,今年三十岁,武器是一把号钟琴。
号钟琴声起,友人愉,仇人离,一曲《雁难度》便是他的武器。
“你怎么对他没句好话。”林透月有些生气的说道。
楚风看她如此,便嬉皮笑脸的说道:“别生气嘛!谁让他是我情敌呢!”
“你,不跟你说了,要集合了,你也快点来,迟到了主管会生气的,”林透月对这无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干脆离远一点,她怕自己忍不住将这无良小厮给拍死。
庄子里因为主子没来,平日里便不怎么忙碌,每日早起晨昏时刻,总管要聚集发话,以免有人偷懒。
林透月说着便起身走了,楚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禁感觉心里五味杂陈,南宫琉云在她眼里是这样的吗?
往日听的最多的,便是大家叫他少闯祸。不知四哥和六哥此刻在何处?
青山城内,一处酒楼内,两位白衣公子正在看似和谐的对饮。
“老六,大哥让你来盯着小七,你却在这喝酒。”
“四哥,他是你的病患,你不也在这喝酒。”
这俩人正是跟在南宫琉云身后处理麻烦的南宫家的两位公子,一个是四公子南宫申赫,另一个是六公子南宫逸云。
这俩人似乎天生八字不对付,但凡一起出现总要不停的斗嘴。
南宫申赫道:“这小疯子最近出来越发频繁,既然瞒不住,那便不瞒了。”
南宫逸云道:“有人号称神医,如今七年过去了,却医不好一个病患,真是枉为神医。”
南宫申赫道:“有人号称风流浪子,自己妻子都追不回来,却在这帮小七追人,真是枉为人师。”
南宫逸云道:“比不得四哥一大把年纪,还不成婚,约莫女人的味道都没尝过吧!”
南宫申赫道:“比不得六弟,女人倒是不少,身边一个也没留住。”
眼看俩人又要打起来,门口有人敲了门,道:“启禀两位公子,七公子已经安排好了,至今未出什么乱子。”
南宫逸云道了声“知道了,”随后和南宫申赫对视了一眼,惊奇道:“这次竟如此安分?”
南宫申赫道:“是有些安静,你给他定了七日计划,真能搞定那女子吗?”
南宫逸云道:“真搞定了,父亲会让他娶回家吗?那女子可有很大的可能是林江月之女。”
南宫申赫道:“你们谁能拦得住那小疯子?”
南宫逸云道:“娶就娶吧,南宫家也不怕多一个麻烦。”
“四哥真的不去盯着小七吗?”
南宫申赫道:“六弟若要去,便去吧,我要上楼休息了。”说完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留南宫逸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说好的兄友弟恭呢,一点都不友爱,回头小七闯了祸,大哥要训的可是我们。”
“算了,明日再说吧!”说完南宫逸云也上了楼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