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与他对视，季意灵沉默了一会：

“那祖宗是为了什么呢？”

“我出生时季家尚在修道界内，实力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只有拥有强大的修士才能维持季家的地位与资源，”季龙渊说，“但如今季家并没有这份需求。”

“修道界内的其他修士也是如同祖宗一般的原因吗？”

“若是出生世家或大派，大多都是如此，其他的，也无非追求长生与力量，不过随着凡世愈发强势，修道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季龙渊看着他：“你也对这份力量亦或是长生感兴趣吗？”

“确实，但也不一样，”季意灵与他对视，“我并不追求长生或是力量——我只是对修道非常感兴趣，并希望能有很多时间去研究它。”

“我想知道剑气能做到的极致，想知道阵法的构成，想学习任何类别的法术，想了解这条路上的一切——并且希望真的有这个机会与时间。”

少年的语气并不激烈，甚至可以说的上平静，却又毫不动摇：

“祖宗要是问我能够坚持多久我也说不出来，但祖宗既然现在已经给我指明前路了——就算祖宗不为我引荐，我也一定会回国自己去拜师的。”

季龙渊稍稍挑起了眉，他看了少年许久，直到少年坚定的表情有些疑惑起来，季意灵拿不准他的意思，犹豫了一会刚想开口试探一下却是被打断：

“这种理由没想到我还能听到第二次，”男人移开视线，“前一个这么说的倒确实是说到做到了。”

季意灵愣了一下，季龙渊已是转身向主宅走去：“我会跟我挚友说的，你可以准备回国事项了。”

“……”少年眨眨眼忽是反应过来季龙渊这是答应了，原本紧紧绷起的心霎时松开，他心里高兴地仿佛要漂上云端，连忙三两步追上白衣男人，“对了祖宗，我想问问……”

“不要问我，”季龙渊面无表情，“我只会斩杀，别的都没有学过。”

季意灵：“……”

白衣人扫了他一眼停了下来，似乎是随手召唤出了什么，季意灵心怦怦跳起来难道说祖宗想给他见识一下什么法宝灵器……然后就看见季龙渊手上出现了一部手机。

季意灵：“……”

“修道界有一个自己的论坛app，我把安装包和邀请码发给你，一些基础的问题你可以在里面翻一翻，”季龙渊面无表情地低头翻动手机，“我挚友的门派也有自己的内部app，不过你现在尚未正式拜师，等你回国让你师兄给你。”

季意灵：“……好的祖宗。”

季龙渊继续滑动手机：“你要加我好友吗？我等下把你师尊和你师兄推荐给你。”

季意灵：“……麻烦祖宗了。”

季龙渊抬头瞥了他一眼，忽然又是挑起了眉：“你有用微博吗？”

季意灵愣了一下：“……有的。”

虽然季家现在全族都在国外，但鉴于他有个妹妹最近正在追一个国内的明星，已经强迫她三个哥哥都下了微博关注了对方，不过除此之外季意灵并不用这个app，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季龙渊要忽然提起。

“打开。”

“……”季意灵默默照做，然后便听到季龙渊报出一个熟悉的名字，“……季亚连吗？我妹妹已经让我关注过了。”

他有些震惊，这位季亚连到底是谁？他十四岁的小妹妹对对方着迷也就算了，季龙渊怎么会提到对方还要他关注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