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韩博士来了。”
“小王,现在几时了?”是他眼瞎了吗?目之所及,窗外一片昏暗,黎明未至,早起的鸟儿还没有亮开嗓子,而那个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像催命一样的客人又来了。
“报告将军,凌晨四点十分。”
呵呵... ...越来越过分了,我们主客之间的默契吶,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也不懂得尊老,大早上的把一个年过半百日夜操劳的老人轰起来,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清一色的白大褂目光炯炯的盯着去而又至的小王。
这么热烈似火的眼神,热恋中的男男女女也没有这般赤诚,出于对组织的绝对忠诚,小王默默自己的肩章:“博士,将军今天病了,还在休息,您看... ...?”
看什么看,偌大一个基地领导人生病了,竟然需要客人来看??
你们的脸呐?
僵着脸,韩殊快步离去。
一众人莫名其妙,呼呼啦啦的大部队转眼不见踪影。
老男人就爱搞这些虚的,不见就不见吧,又没有人为难你们,连说真话的勇气都没有,呵.. ...
还生病,声音大的快震死人咧,小松枝愉悦的摇摇枝桠,讥笑蠢蠢的主人被日常拒绝。
丝毫没有一点点关于同伴的友谊。
小孩子家家就是容易得意忘形,看到别人吃瘪就忍不住幸灾乐祸,韩殊掐住想要土遁的小松枝,熟练地打个蝴蝶结系在了手腕上。
身形高大的光头男人,龙行虎步,步履如飞。
身后众人挤在一起如惊风的鹌鹑,抱作一团,互相给与对方勇气力量。
好恨吶。
那个老头子坏得很,做什么这样虚伪做作,看看他们这群被殃及的池鱼是何等的令人怜惜。
池鱼就没有生存的权利了吗/
“老大老大,不如我们自己去A市找他们去,韩将军不是说派的人已经有目标人选了吗?”老头子病不病关我们屁事。
“就是就是,老朱此言在理,凭我们的队伍,快马加鞭,到A市一日即达。”一片迎合声中,韩殊皱着的眉头却丝毫没有放松。
A市距离中部基地四百公里,高速急行军,时速控制在六十迈也就是七八个小时,况这只是保守估计。
如果路途顺利,连七八个小时都用不了。
大家完全不用把时间耗费在扯皮之上,中部基地明显不欢迎特闷,早走早开心。
不欢迎客人的黑锅东道主,谁不欢迎你们吶,都说了消息已经送出去了,诸位就不能耐心等等吗?
你们这是在扇我的老脸啊!
我可是向韩将军拍胸脯保证好好照顾,不遗余力,但也不能忍者一个面无表情的人整天目不转睛的盯着啊!谁还没有一点自由的空间了。
他过的简直比重型犯人都惨。
朱荣茂有些奇怪的看一眼同款疑惑的贾崇仁。
不该啊,这不是老大的作风啊!
韩殊内心是极其心动的,早在周安国拒绝他的第二次,他就有这种想法了。
但是想起小侄子哭唧唧的老脸,他迟疑了。
打不走,骂不听,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让着他了,谁让他是长辈里。
做长辈难吶,尤其是一个好长辈更是难上加难。
好吧好吧,就在等两天,把新思路整理整理,毕竟是这么感兴趣的试验项目,要慎重,对,就是慎重,他绝对不是因为害怕什么的。
冷冷的扫一眼引诱自己犯错的下属。
朱荣茂哭倒在老贾的怀中,他简直就是末世版的窦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冤屈的人吗?
嘤嘤嘤... ...嗝... ...
碰上这样喜怒无常的老大,真是人间悲剧。
摸一把眼泪加上鼻涕悄密密的抹在老贾的洁白的白大褂上,呵!谁让他拥有整个实验室最干净的白大褂,而自己却是那个毋庸置疑的老末。
伤心的时候就要干一点坏坏的事情,不然怎么调节压抑的心情。
不敢和老大正面刚,老贾他不带怕的,骄傲脸。
基地的人盼着外出的小队回去,小队的人也是归心似箭,毕竟这可是一个随时都可能送肉的任务,每天神经紧绷,累啊!
虽说在基地吃的不好,但是,大豆饼什么的,在现在看来也不是那么难吃不是吗?
周泽半信半疑的带着军方的人,等着白芨等人的进攻信号。
苟建就不一样了,他始终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偶像拥有超神的力量,A市什么不在话下。
周泽、苟建两个人的想法,也正是大多数人的分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