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吴邪有些没好气的唤了一声,这人的穿着样貌着实不像会叫阿坤,很显然,人家没有告诉他真名。不过无所谓,人在江湖荡,交卝友全靠浪,一个称呼而已。
“在下吴邪”说着他又晃了晃酒杯,“阴山楼的楼主。”
“恩”阿坤也噙着笑看着他。
恩?
这下轮到吴邪不淡定了,您听清了吗?阴山楼啊,七月七日下山游,遇到阴山绕着走,我这阴山楼是牛鬼蛇神听到都要抖三抖的地界,您就“恩”一下?
定是这位阿坤哥见识浅薄,见识浅薄...
“吴楼主”唤名阿坤的男人显然不知道自己被吴邪暗自匪腹,温声说道,“吴楼主不喝白梨酒?”
吴邪挑挑眉,这是讽刺我?
“当然喝...”喝一杯应该没关系,大不了让阿宁扶我。
一杯下肚,旁的人还没来得及拦下,吴邪已经抬头向阿坤炫耀手中的空杯:“怎样,阿坤兄,我阴山楼主的酒量...”
话音未落,酒杯脆生生的落地,男子稍稍移位,接住了吴邪倒下的身卝体,轻笑一声,还是这般不能沾酒。男人抱起吴邪轻轻放于塌上,正好阿宁听见声响推门入内。
“抱歉,楼主要休息了”阿宁打量着眼前的人,有种隐隐的说不上来不安。
“好”
这人只是一个转身就收起笑意,拿起桌上还剩大半坛的白梨酒,随手朝吴邪榻上扔了一个隔音结界
“我明日来”
说罢自顾从窗口跃下,御剑消失,
不急,不急
吴邪,我答应你的,我回来了。
此人正是五年卝前传说刚结了金丹就走火入魔暴毙而亡的麒麟公子,张起灵,现在只叫张阿坤。只见他身形高俊,五官棱角分明,一身黑衣裹卝着红边,深眸漆黑如墨,薄唇微微翘卝起,此刻正抱着半坛子白梨酒,笑意无边,温柔的快凝成水。
“你说老大是不是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老大好不容易练至大乘,就急忙赶去修真界,你说为什么?”
“为什么?”
“傻呀你”一个小卝鬼敲了敲另一个小卝鬼的脑袋“你在炼魔山时日也不算短了,没听说我们老大心尖尖上的人物在修真界?”
“哦,那位?”小卝鬼们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懂了。
不可说。
次日一早,阴山楼内,吴邪悠悠转醒,想起昨夜,竟是在外人面前喝倒了?丢人丢人,若是被师傅知道定是要取笑我一番。难道是喝了酒的原因?
“楼主”阿宁在屋外轻声道,“解家宗门和霍家宗门派人过来商讨事宜,已经在主堂等候楼主。”
吴邪懒懒的从榻上起身,不紧不慢,心道,这出云国的两大宗门怎地今天一起来了。
“在下霍家宗霍秀秀”
“在下解家宗解语花”
待两人自报家门,吴邪也是客气的道了句久仰久仰,宗门间的来回客套自不必说。各自落座,霍秀秀卝挺着傲人前胸,纤腰微微扭向吴邪,摇着叮当作响的发钗似乎有些急促道:“吴楼主你可知近日我出云国和魔宗地界交界处发生了一桩怪事?”
“哦?”
也是,这出云国算是修真大卝陆几大国中物产最为丰富的国卝家,青山绿水四季怡人,所以这出云国的人无论男女皆是貌美出尘,身姿清秀,不善征伐却凭着散出去的美卝女美男吹吹枕风收收情报,又有解家和霍家两大宗门的宗室弟卝子左右照拂,倒是几百年来跟各国都相安无事。唯一叫人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出云国的北边却是和魔宗的地界相汇,据传五百年卝前千古一帝鲁殇王大败魔宗宗主,在栾水河畔执剑一划,从此大卝陆的南边称为修真大卝陆,而栾水河的北边称为魔宗大卝陆,互不侵犯。虽偶有魔宗修卝炼成型的山精野怪越界骚扰,但大多也就没有闹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几条人命,出云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要是真打起来出云国的战力不值一提。这几百年的相安无事,如今到找上他们阴山楼了。
霍秀秀见吴邪不答话,又往前谈了谈身有些紧张的说下去:“出云国最北边有一个小镇叫灵隐镇,镇上最出名的就是灵隐寺,相传只要相爱之人在灵隐寺的月老庙前磕头诚心许愿,两人就会白头到老携手。本来是美事一桩,怪就怪在,这几个月,林隐寺发现了好几具男尸,而且都是...都是...”
“都是精竭而死”一旁的解语花轻摇折扇适时地接上霍秀秀的话。
“哎呀,解家哥卝哥你讨厌”霍秀秀娇嗔掩面,像是被这景像羞臊而不是惊吓。
“好了霍家妹子”解语花展卝露卝出迷人微笑,话是对着霍秀秀说的一双桃花眼
却看着吴邪,“怎样吴楼主,可否有兴趣一探。”
吴邪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大老远的从出云国跑到他阴山楼里来,怕是自己不答应还会有别的路数让他就犯,不如随了这两人的意思去这灵隐镇查探查探,说不定能找到一两个生魂,愿意去冥界找一下起...
刚想到这,阿宁却出现在大堂中卝央,屈膝道:“楼主昨日的客人来了”
“阿坤。”吴邪没问,是一个肯定的句子,不知为何觉得这人有些古怪,总让人放不下,“让他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