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提着一把长刀走在阴森的过道中,脸上的笑容混杂着明显的怒意。
他停下脚步,稍作休息,眼神却直直地看向过道尽头的那扇木门。
这已经是最后一间了,他翻遍了整个鬼屋,那只该死的兔子没有再次逃跑的机会了。他要用刀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再塞到他的肚子里去,呵,弱小的生命,除了逃跑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简直不堪一击!
男人再次行动起来,他站在木门前,谨慎地伸手推开门。
以免被抓到机会再次跑掉,男人没有留给自己太多的思考时间,视线范围内没有看到那只兔子的影子,他一步踏入门内,反身狠狠地劈向门后的位置。
想暗算他,简直愚——
什么!为什么会没有人?
这次,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背后响起一阵凌厉的风声,紧接着后颈一痛,彻底的失去了意识。
在他的背后,莫思故的身影缓缓浮现,他拿着一根木棍,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倒在地上的男人,露出一个独属于胜利者的微笑。
接着,他似乎是觉得这种行为很无聊,无奈的将手中的木棍丢在一旁的地上。
就在几分钟前,他才从墙角的拖把上拆下它。
莫思故蹲下身,捡起掉落在男人身旁的长刀,拿在手中掂了掂,才把犹豫的目光重新投回男人身上。
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如果之后再遇到他……想到这,他眼神一定,狠了狠心,握着长刀的手一用力,坚定地从背后捅穿了男人的心脏。
打开门后却没有看到敌人的身影,一般人都会迅速把注意力放到门后去。可这个人没想到,有一名拥有可以隐形的道具的玩家,正大光明地站在门开口朝向的这边,等敌人转身,把后背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时,出其不意快准狠地解决掉了他。
鲜红的血液喷涌,从刀口处迸射出来,刀刃上刻着的血槽减轻了阻力,让莫思故可以更容易地把刀拔.出来。
有鲜血溅到他的手上,分明是滚烫的温度,他却觉得沾染上血液的位置一片刺骨的冰凉。
他僵直地看着手背上的血迹,良久,抬手在那个男人的衣服上擦去,留下一点隐约的红。他站起身,面无表情的脸上除了有些苍白以外看不出什么异样。
莫思故知道自己这个反应应该很不对劲,但他心里除了最开始一瞬间的死寂以外,再也无法升起什么别的情绪。
应该说,不愧是那个男人的基因吗。
他闭了闭眼,果断地站起身,离开这个弥漫着令人不适的甜腻血腥的房间。
站在房间外的过道上,莫思故思考着下一步该做什么,手腕内侧的标志突然开始发热,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他抬起手,按上那个标志,扫视一遍似乎并无什么变化的信息,目光突然在其中一行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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