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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萸是有些好奇地四处观望,她见过宁国的后宫,见过穆王府,也去过破庙,但是好像从来没来过青楼,似乎,曾经跟烟花之地是完全不会搭边的,而她也知道,若非萦花长的跟丽娘那么像,她也不会来这里的。
“生病的是香芸,她自己说昨夜就有些不舒服,今个早上更是发起烧来,叶大夫,就拜托你了!”萦花说道。
叶桑萸虽然没接触过烟花之地,但是倒有些奇怪,手下一个姑娘生病,这作为鸨母的萦花亲自去请大夫,看来,她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不近人情!萦花没有带叶桑萸进入香芸的房间,而是到了门口就让香芸屋里的丫鬟把叶桑萸带进去了。在没有见到香芸之前,叶桑萸都有些想过,会不会是那些病证,要是是那些话,只怕真是有些棘手的。
“大夫这边请!”这年轻瘦小的丫鬟是带着叶桑萸进到香芸床边。
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但也遮掩不了那秀丽姿容,看年纪,也是比自己小的,约莫就十七八岁。叶桑萸本就是善感的人,想着这般年轻美貌的女子却流落烟花之地,心下难免唏嘘。
“大夫”香芸是有些有气无力说道。
叶桑萸点了点头,是为其诊脉之后,又是轻轻抬起香芸的眼眸,再是让香芸吐出舌头看看舌苔。“平日里你是否手脚冰凉,这被窝再暖,到早上都是变冷?”
“是的,冬日里我一直都是手脚冰凉!”香芸开口道,是有些诧异。
“每月的小日子之前几日,都是腹中绞痛,肿胀是吗?”叶桑萸再是问道。
“是,大夫,我这是什么病?”香芸很是虚弱说道。
“体虚气弱,又是宫寒之证,这一次是感染了风寒,风寒之病倒是容易,只你身子太弱,需长期调养。”叶桑萸如实说道,这般年纪就如此,也着实让人心下不忍。
“哦!”香芸只听得是风寒,便是放下心来,“劳烦大夫为香芸开几帖药,将药方交给萍儿!”香芸说道。
“平日里你多喝些热水,这每日睡前也用热水泡脚,若是有空,也多走动走动,出几身汗会好很多!”叶桑萸吩咐道,也便是为香芸写药方,她想着都是可怜女子,也便是尽量找一些功效一样,却更便宜的药材,写好之后,就将药方给了香芸。
那边翠儿是守在门口的,见里头完事了,便是对叶桑萸招招手,低声道:“萦花姑娘有请叶大夫!”
叶桑萸也不推脱,便是跟翠儿前去见那萦花,这诊金还没有人给呢!
“请坐!”萦花是等候了片刻,见叶桑萸前来,是为其倒了一杯热茶,她是在寻思着,是不是该给这香影楼请个长期的大夫。而这叶大夫孤儿寡母刚在陈都落脚,说起来,最是合适不过了!
叶桑萸虽然说看在萦花与丽娘相似的份上来看诊,但是终究也才是萍水相逢,在这香影楼,她其实还是不敢轻易尝试任何的茶水的。“萦花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如果我说我与叶大夫一见如故,叶大夫信吗?”萦花说道,说话间是看着叶桑萸的。
叶桑萸是笑了笑,淡淡回道:“萍水相逢而已,萦花姑娘客气了!”
“今日看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敢挺身而出,我也是佩服,叶大夫,你就不怕得罪坏人吗?”萦花问道。
“也不瞒姑娘,若非姑娘与我的旧人相似,我只怕也不会出手!”叶桑萸如实说道,心中有些猜测,看年纪,萦花与丽娘差不多,这萦花会不会跟丽娘有什么关系呢?可惜,自己倒不太清楚丽娘的家世,只知道丽娘当初是私奔离家的。
“叶大夫,你初来陈都,不知道有何打算呢?”萦花听叶桑萸这般直接开口,倒也留下几分好感。
“我我夫君曾在京都开过医馆,只他亡故之后,我便变卖了京都的家产来了陈都,其实,是想东山再起,我有一身医术,虽不敢说无人能比,但也算是个中高手!”叶桑萸说道。
“在陈都,没有仰仗,可不是那么好开医馆的!”萦花说道。
白日当街便有人讹诈,叶桑萸也能多少知道,这陈都怕没有那么太平。“我还在想办法!”叶桑萸说道。
“我们青楼女子,一向为人所轻视,可恨这些个男人,这夜里,是甜言蜜语,只这白天,就对我们避讳三舍,仿佛我们是什么瘟神一样。即便是大夫,也不愿给我们青楼女子看病,如果叶大夫以后愿意来为香影楼的姐妹看病,我愿帮叶大夫开设医馆!”萦花说道。
萦花若是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为何会在当街被人讹诈?她一个青楼女子,真的能帮她开医馆?镇的住这陈都的地痞无赖?叶桑萸有些不信般看着萦花。
“我知道,我一个烟花女子的话语或许不够分量,但是我敢说,只要你答应,我就可以帮你!”萦花说道,话语之中是带着一种自得。
叶桑萸看着萦花,她初来陈都,遇上萦花,莫非这是丽娘在天之灵保佑她?而萦花会是她在陈都站稳脚的东风吗?<!--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