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一听,也嚷道:“我也要!好桑榆,你让我也抓一下。”
我吓得转身就跑,方小蓝把我堵在门口,得意对我笑。
大炮庞大的身躯向我奔来,我想推开方小蓝,方小蓝却堵得更严实,大家哄堂大笑,我急得脸都红了。
“滚开!”
东隅一把掀开大炮,挡在我前面,像一棵树那样挺拔不阿。我到现在也想不通当时的东隅那么清瘦,是怎样把比他大两倍的大炮推倒的呢?大炮怒道:“你管什么闲事啊!别以为你是慧生老师的孩子,我们就怕你!”
东隅是慧生老师的孩子!我想起刚刚树林里那一幕,
难怪两人有相似的眉眼和神情,
原来他们是母子
。
东隅沉默得看着他,大炮爬起来,“圣玛丽的人谁不知道啊!你是慧生老师的私生子!”
私生子!
仿佛是心照不宣的秘密,大家并没有诧异的表情。
大炮还想上前来,但是东隅没给他这个机会,上前将他重新打倒,骑在他肥胖的身躯上拳打脚踢,“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大炮发出的哀嚎声响彻圣玛丽,拉扯声,尖叫声,上课的铃声乱成一团。直到刘院长赶来,场面已经失控,桌子东倒西歪,粉笔滚了一地,东隅的嘴角渗出了丝丝鲜血,我哭得撕心裂肺,大炮呜咽不止......
在大家陈述事情的经过时,我找遍了整个圣玛丽,也找不到他,臻生老师听说了这件事,着急的问我,“桑榆,你跟东隅那么要好,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找了好多地方,找不到,”我绝望的说,“东隅一定走了,他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臻生老师摆手,“东隅对我们很重要,他不会走的是不是?慧生急得快疯了,我先回去了,有消息记得来告诉我!”臻生老师接了个电话,好像是慧生老师打来的,毕竟是母子,慧生老师的心里,还是爱着东隅的吧,东隅不见了,她一定比谁都着急。我想起了慧生老师忧伤的神情,或许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东隅去哪里了呢?一个人伤心的时候,哪里有属于他的地方?
属于他的地方?对了,银杏树!我拔腿就跑。
远远看见山坡上的银杏树下,东隅小小的身体卷缩在下面,神情落寞,我艰难的向他一点点走来,他撇撇嘴,“桑榆,你怎么能找到我?”
“我差点以为你走了!”我叉着腰,累的直喘气。
“我又不是爱哭鬼,我才不会走咧。”他斜靠着树,看着我。
我知道他说的爱哭鬼是我,“就是啊,我们说好了要去看北极光的啊,你怎么能赖皮呢?”
他闷闷的不再说话,我靠在他旁边,轻轻的说:“有妈妈,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大炮他们是嫉妒,东隅要原谅他们。”
“慧生才不是我妈妈,我讨厌慧生,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我不会离开阿公阿婆。”<!--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