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书语的声音传来:“你们还好吗,摔疼了没有?”林柏寒才慌忙推开姚瑾萱,结巴着道:“书、书语,我、我、我——”
“别怪她,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明亮的月光下,姚瑾萱眼中蓄满泪水,说完转身向自己家中走去,虽然脚步虚浮,歪歪斜斜,却也走得义无反顾。
何书语扶起林柏寒,林柏寒却只是担心书语生气,急于想解释,书语不听她的,也转身走向小区门口等候的出租车,林柏寒也只能跟着坐进车里。回酒店的一路上,书语都冷着脸,林柏寒提心吊胆抓耳挠腮,一直在想怎么跟书语解释。
直到两人进了酒店的客房,林柏寒拉住书语的手,急切地道:“书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会那样,对不起,我——”林柏寒本来喝了许多酒,已经不甚清醒,现在着急更加语无伦次,越急越不知道怎么解释。
书语是清楚地看到事情始末的,她当然知道与柏寒无关,只是生气姚瑾萱明明知道她跟柏寒的关系,却还当着她的面做这样的事,真是太过分了。但是她又觉得姚瑾萱不像是做出这种事的人,即使是喝了酒,也不至于这么没有分寸。又结合她说的那句话、表情和她最后离开的背影,觉得这可能是姚瑾萱与过去的一种告别,虽然有些过分,却也能理解。谁让林柏寒这么优秀呢,让T大最有名的校花都为之倾心,且苦恋无果,才做出这么离谱的事。
她没有怪柏寒的意思,只是在想这些事有些入神,却不知道柏寒已经被她的冷脸吓得心胆俱碎,又解释不清楚,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摔疼了哪里?”
林柏寒见书语终于肯跟自己说话,急忙道:“对不起,书语,我——”话未说完,书语已经用唇堵住了她下面的话。
唇齿纠缠之后,书语问道:“谁的更软更甜些?”
“啊?”林柏寒不解地问,随后抬起左手肘揉了揉,并且“嘶”了一声。
何书语察觉她的痛楚,连声问:“哪里痛,是不是伤到了,我看看。”接着把林柏寒外套脱下,却见里面淡粉色的衬衫上隐约有了血迹,又小心地把衬衫脱下来,大概是摔倒时用左手肘拄地,擦破了皮,现在看起来血肉模糊。
书语大为心疼,埋怨道:“受伤了怎么不早说?”
林柏寒讷讷地道:“刚感觉有些疼。”她只担心书语的情绪,哪里还顾着自己是不是受伤,现在知道书语不生气了,才觉察出痛来。
何书语看她委屈的样子,更加心疼,拿来衣服与她穿好,拉着她的手去医院。
负责包扎的护士年纪有三十
多岁,闻到她们一身酒气,一边缠绷带一边训斥道:“以后少喝点酒,你看这多危险,这要是伤在脸上,就毁容了。挺漂亮的孩子,多可惜。”仿佛林柏寒真的毁容了一样。
林柏寒咕哝一句:“我没喝醉。”
“没喝醉怎么摔成这样?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要是伤到骨头,就得上夹板,好久不能动。”
林柏寒想今晚确实喝了许多就,虽然还没醉,却也不算十分清醒,也就不再辩驳,听着护士唠叨。
“好了,这几天别沾水,当心感染。”护士叮嘱着。
何书语客气地道谢,扶了柏寒打车回宾馆。
林柏寒却还是惦记着那件事,书语也没说原谅自己啊,于是又小心翼翼地开口:“书语,萱姐她——”
“我都看到了,不怪你,大概萱姐也压抑太久了。她很早以前就喜欢你的吧?”何书语把柏寒的衣服脱下。
林柏寒惊问:“你怎么知道?”
“那次你打球受伤住院,她就特别喜欢去照顾你,后来她也经常找你,有段时间你俩都有点奇怪,我猜的,不过因为她后来跟子龙在一起,我就没再往那方面想。”书语说着去解柏寒的内衣,被柏寒躲开了。“听话,别乱动,你胳膊不能沾水,我给你洗完澡,快点睡觉。”
林柏寒却还是不肯,何书语一把抓住了,笑道:“快点,哪儿我没看过,早点洗完澡好睡觉,我困死了,再一会儿天都亮了。”
林柏寒见书语疲惫的神情,终于妥协,低垂着头,任书语摆弄起来。
何书语试着水温,看柏寒的脸渐渐泛红,轻轻地刮了她鼻梁一下,道:“好喜欢这样的你,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