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夏末有些慌乱,她不知道季光景为什么会那样想,她心里有一种季光景马上就会消失的感觉,紧抓着她的衣服不放。季光景不讲话,任着夏末埋在她的怀里,忽而感觉到冰凉。
她有些错愕,可能是她刚才说的话让她感到不安吧。不知为何主动搭上夏末的腰,收紧。
夏末不懂季光景,季光景也不懂她自己。上一次这样抱夏末,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那次吧,分手的时候,夏末哭了,她抱住她,无声的哭。
“我去做饭”抱了有一会,季光景不想去回想,找借口离开
“我陪你一起”
“不用”随后是冷漠的关门声。夏末心有些刺痛,她还是不愿接近她。季光景只有对熟悉的人才不会那么冷淡。
她现在连熟悉的人都算不上。
她和季光景这样抱,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夏末的思绪飘回了以前。三年前,那个时候在马路边,夏末给季光景提出分手,对面的人一脸的不解,她告诉他她被富豪保养了,所以和她分手。那人似乎很生气,不,是一定很愤怒。
忽然被一股力拉过去,唇被堵住,那次季光景吻得很霸道,蛮横,弄的她有些疼,心疼。但夏末知道季光景心更疼。吻完之后她靠在那人怀里,她听着季光景说她们的点点滴滴,她不解为什么要分手,还不停的把错误往自己身上揽,夏末知道季光景只要她,她不想再这样下去,她怕她会心软。
她用力推开季光景,抬眼看她的时候,那人眼眶早已聚满了泪。季光景很少哭,很少在她面前哭。季光景问她“为什么”她没做出回答,她答不出来。季光景见夏末迟迟不应,自嘲的笑笑,看向她的眼神中的温柔丝毫未减。她说“我可以抱抱你吗”“就最后一次”语气有些软,夏末同意了,抱住之后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也没发出来任何声音。
夏末只知道季光景哭了,因为她肩膀的衣服被浸湿了。季光景在颤抖,因为她不要她了,季光景心受伤了,因为她没有其他办法,她太需要钱了,她也不能把这些重担给季光景,那终究还是她的家事。
回忆涌起,泪就像断线的丝般不停的留下来,脚有些麻,微休息会,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再把地上的药瓶和手机捡起来。开门,出门,关门。
季光景厨艺不精,只做了两个家常菜,看见夏末出来了,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眼睛很红,可能刚哭过。
她最看不得夏末哭,因为她会心疼。更何况这次惹她哭的人是她自己。
“过来吃饭了”语气虽没有之前那般冷淡,却还是冷淡。
夏末定了神,把悲伤埋在心底,脸上又挂上微笑,朝季光景走过去。
季光景端着碗在盛饭,又看见夏末这般,紧紧攥着饭勺,关节因为太用力而泛白。
两个人都很沉默,季光景吃完后看着夏末,见她也快吃完后才淡淡开口“我得病不全是因为你,别自责”听到这话,夏末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饭,轻轻的应一声“嗯”
饭后,夏末洗碗。季光景要出门,却等着和夏末一起。她知道她下午有课。对夏末来说,这是她这么久第一次和季光景一起出门,一起并着一排走路,到学校,季光景就和夏末分开,她现在在创业,刚开始比较忙。她不想回去继承那家公司,准确的说是她不想认那个所谓的父亲。
季光景的父亲季竞城,是国内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板,也是她以前的校长。不过说来也可笑,自己亲生父亲不敢出来与她相认,还让别人养了她十几年。
季光景和夏末分手那年,正好是她养父母去世的那年,她还在上学,季竞城那时是她的舅舅,她是和他一起回去的。天意
弄人,她没了养父母,亲生父亲就与她相认了,还是一个以舅舅身份在她身边的人。那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她的养父母很少回来,她才明白为什么她的户口是和季竞城一起的。
她不承认他是她的父亲,直到现在心里也没有承认。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时候在学校上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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