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连港市公安局顺利接应后,重案组暂时驻扎在连港市,和七队队长钟毓秀共同办案。
“给这个……”钟毓秀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件,“杜承先打电话叫到市局来?”
“不用。”陆徽否决道,“我们去他家。”
纪樊阳听罢站起身拿起外套,对钟毓秀说:“钟组一起?”
“当然当然。”钟毓秀早闻诸川省公安厅有位叫陆徽的神探,向往不已,见到真人恨不得亦步亦趋寸步不离。
陆徽的视线掠过钟毓秀,似乎在心中重新做了一番评估,他开口说:“那就五个人去。”
其实根本没必要去那么多人,饶菲菲提出疑问:“五个人去?”
“纪樊阳,念一下嫌疑人的家庭资料。”陆徽说。
纪樊阳打开文件念道:“杜承先,会计,工作于孔雀食品责任有限公司,妻子王晶,小学语文老师,女儿杜欢月,五岁。”
“都是平头老百姓,五个警察去拜访多少能吓住。”陆徽说,“如果吓不住,那就有点意思了。”
饶菲菲恍然点头。
席君鸿忍不住说:“那我呢?”
陆徽停顿了一下,诚挚地看向席君鸿:“抱歉,忘记你了。”
“那我……”席君鸿眨眨眼睛。
饶菲菲忙接道:“你就去市区到处转转,扫货之余泡几个漂亮妞。”
“在我眼里你最漂亮。”席君鸿的情话不要钱地撒。
“你们要打情骂俏到什么时候?”陆徽出声打断了年轻人之间的对话,他皱眉,“出发。”
饶菲菲拿上笔和本子跟上小组步伐,将席君鸿丢在连港市局办公室。
出门在外,陆徽可无法享受在林华市的待遇,五个人坐在一辆加长面包车里,钟毓秀担下了开车的任务,陆徽只能不情不愿地被纪樊阳拽进后排座位。
“杜承先是独生子?”杨洁问。
纪樊阳回答:“年幼失去双亲,被寄养在叔叔家,户口挂在他的叔叔一家名下。”
“多年幼?”陆徽问。
“年幼到他父母没来得及给他上户口,大约三十七年前,那时候医院系统和户籍系统还没联网。”纪樊阳说。
陆徽点头:“所以我们没办法排除同卵双胞胎的可能性。”
“同卵双胞胎。”饶菲菲重复了一遍,“死的可能是他的同胞兄弟?”
“那么,我们现在是去告诉他,‘你好你素未谋面的同胞兄弟死了,我们很遗憾’?”纪樊阳问。
陆徽摇摇头:“这是一个猜想,杨姐和菲菲过后去查查杜承先出生的医院和出生证明。”
“好的。”饶菲菲/杨洁点头。
面包车停下,钟毓秀的声音响起:“到了。”
一行人走下面包车,陆徽和钟毓秀走在前面。
“陆组,当初你离开诸川省厅,我们还担心了一阵。”钟毓秀说。
陆徽说:“人事变动罢了。”
见陆徽不愿多谈,钟毓秀知趣地不再提这件事,抬手敲响了门。
“砰砰砰。”
不一会儿门开了,露出一张中年女性的脸:“你们是?”
“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刑侦七队的刑警。”钟毓秀亮出警官证,“请问杜承先在家吗?”
“在,在的。”女性打开门,侧过身子,“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