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你受伤了?”
梅幽将李石头拉进屋里,想要斥责他一番,可在拉开他的衣服时,他放弃了这样的想法,拿起他配好的药,并倒了一杯水,交到他的手上,“石头,吃完这些药,早点休息吧。”
李石头非常听话的按照他的要求,把药吃了进去。梅幽趁机为他处理伤口。虽然已经被简单的处理过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梅公子,听主子说你最近天天都闷在家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难道是……在捣鼓你刚才给我的那些药丸?”
敢情他这是来为他的主子探他口风的?
梅幽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坐在他的对面,道:“我是大夫,不研究药材研究什么呀?你家主子……楚拓他让你问我的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不像他的风格了。
果然,他看到李石头摇头,心情不知道怎么的,陡然沉了下来,带着一点小小失落感,梅幽拒绝道:“石头,最近还是不要做一些剧烈运动,以防伤口裂开。倘若你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早点休息为好。”
李石头看出他有点儿不高兴,便出去了,临走之前,梅幽又给了他一些药,让他准时吃,还有一些备用。因为他不知道李石头又会在什么时候受伤,多备用一些总是好的。
李石头看着他,并没有说话,等梅幽把门关上以后,他才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才迈开步子,像是想起了什么,去了楚拓的房间。
此时的楚拓并没有睡着,在听到几道有规律的敲门声后,他起身便看到李石头推门而入。
“主子,王府附近打探的人越来越多了,是不是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回去了?”在外逗留了那么久,若不是府里人凡事小心,恐怕早已经走漏风声了。
“不急,等过一段时日再回府。”楚拓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李石头安心了不少,就在他准备退下去的时候,楚拓又问:“幽儿那边可好?”
“回主子,梅公子那边安好,方才还将刚制出来的新药,交给了属下。”说着,李石头将梅幽给他的药,交出来递到楚拓的手上。
楚拓淡淡的瞥了一眼,还给了李石头,“他给的,你就留着,以后不用向我禀告了。”
“是。”李石头将东西放回了腰间,走了。
楚拓看着紧闭的房门,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住的摇头……
隔天一大早,梅幽消沉的去了医馆,还好,门开了,他走了进去,看到掌柜的站在药柜前,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打扫卫生,便上去打了一声招呼。
掌柜的一见到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走到他面前,对他说:“梅公子,东家让我告诉你,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如果有人敢在这里捣乱,直接报官。”
“……”赵慎这是觉得他是一个弱鸡吗?连自保都不会?
实际上,通过和梅幽一些时日的接触,赵慎真的觉得他没有一丁点的脾气和性子,就像一个软柿子似的,任人拿捏,才会好心的让掌柜的提醒他。
“东家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忙完?到底是为了何事,如此的严重?”
梅幽的话音刚落,便听到掌柜无奈的叹息声,“东家有一个妹妹,嫁了人,而他的妹婿似乎得了什么顽疾,久治不愈,无奈之下,东家只能过去,多花一些时间在那儿。”
“原来如此!”
梅幽不在过问,两人开始工作。
午时过后,外面下起了大雨。
因为天气的原因,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梅幽现在屋里也乐了个清闲。就在他坐在一边看医书的时候,有三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人从外走了进来。
掌柜的一看来了生意,立马上去迎接,“几位,可是过来找大夫抓药的?”
其中一个人,取下头上的斗笠,露出全貌,无比严肃的对掌柜的说:“我们过来找大夫的,听说这里的大夫医术了得,在下想请大夫过去给我家主人瞧病。”
掌柜的一听,转头看了梅幽一眼,“不知道贵公子得的是什么病,如果很严重,您还是过一段时日再过来吧!”
听到这话,让另外一个人产生了不满的情绪,呵斥道:“掌柜的,那有像你这样做生意的!没有大夫,你们开什么门啊!”
“谁说药馆没有大夫不能开门的!这位客官,话可不能乱说,倘若你们是来找茬捣乱的,慢走不送!”
看来,掌柜的也被那人的话给惹急了。
为首的老者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再也不敢吭声了,再次询问:“不知这附近还有什么可靠的医馆?”
掌柜的见老者说话还算客气,虽然不高兴。还是给了他一个方便,将周围小有名气的大夫告诉了他。
老者点头道谢后,顺便问了一下他们医馆大夫的去向,掌柜的无法给出相应的答案,冲老者摇头摆手,说了一句不知,便扔下了他们。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第三个人突然指着坐在旁边看医书的梅幽道:“那里不是还有一位小大夫嘛!周伯,为了主人,只要是会医术的,我们一个都不能放过!”
周胜听从了那人的建议,连忙走上去,询问:“不知小大夫的医术如何?”
梅幽感觉有人问他,声音又有一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抬起头来一看,的确是一位不久前才会过面的故人。他赶紧把书放在一边,准备答话——
周胜好像也认出了他,直接给了他答案:“对不起,打扰了!”转身就要往外走。他的随从有些不明白的看了他们俩一眼,询问周胜:“周伯,先别急着走啊!人家都还没有回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