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心公园地底下那个是合寙兽,没杀成,有人出手破坏了我的结界,让它给跑了。”张尺素捋了一把湿淋淋挡在眼前的头发,把小白蛇拎了出来,“先不管那个,它把合寙兽给咬了,然后就开始发热,可别是中了什么毒吧?”
室内温暖的灯光下,小白蛇蔫蔫地垂在那里,闭着眼,简直分不出来是不是还活着。
蒋离伸手摸了摸蛇身子,问道:“好像它比之前要大一点儿了?”
“啊?”张尺素惊讶地打量了一番这昏睡的蛇祖宗,“真的,出去之前好像还没有这么长啊,难不成吃了合寙的肉还能长身体?”
“……”蒋离无奈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居士,依我所见,它本来就是残灵,现在灵力消耗太过,身体又无法供应新的,接近衰竭,所以才会发热昏迷。”
“那怎么办?”张尺素发愁了,“没了灵力,万一死了咋整?”
“……也不至于,居士这两日,就最好随身带着它吧,待在您身边,多少汲取的灵力能多一点儿,应该能恢复得快些。”
“行吧,那我先去洗个澡。”张尺素扯开皮筋,扒拉了两下滴水的长发,“这雨只怕要连着下几天了,明儿我们再想办法去查查那只合寙兽的下落……由着它游荡的话,这镇子怕是要遭殃。”
“居士放心,我会小心安排。”
是夜,张尺素又做梦了。
梦里他的眼睛像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手腕被人压着,双腿被迫敞开,分毫动弹不得。
有人压在他身上,从额头开始一点点向下舔舐,吻咬过鼻尖下颚,舔过脖颈锁骨,流连过胸前小腹,最后停在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紧闭无人探访的罅隙里伸入了灵活的舌尖,张尺素在无法挣脱的梦境里绷紧了脚趾,甚至于无意识地把腿敞的更开,又害怕又空虚的感觉笼罩了他,让他忍不住扭腰躲避,却被扣住腰肌,一口咬在了大腿内侧。
“呜!”张尺素边挣扎边喊,“不要了!不要了!”
身上的人放过了他的下面,却倾身过来咬住了他的耳朵,一点一点吻咬舔抿,呼出的热气拢在耳蜗里,激得他从头皮到脚尖全都跟着麻透了。
张尺素挺起腰,急切地想挣开手腕上的束缚,结果动作一大,就醒了。
屋子还是那间屋子,床上除了他也只有一条灵力匮乏的蛇祖宗,而窗外暗沉沉的,依旧暴雨如注,分不清究竟到没到早晨。
张神棍脸色难看地压**体里蠢蠢欲动的绮念,心情着实有点糟糕。
淡泊禁-欲地过了这么多年,不成想这春-梦一旦开头就不可收拾,连着一个两个就算了,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光做梦就做得一脸肾-亏,不知道的还当他被什么艳鬼附体吸了精-气呢!
但可气的是,他还真的就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睡是睡不
着了,张尺素索性下了床溜达到窗边,盯着院子里的积水发呆。
上次阴灵车事件就有人出手阻挠,这一次劈开他结界放走合窳兽的雷想必也不是偶然,再思及那个魂飞魄散的女鬼说的那句“不要回伏龙山”,怎么想都觉得有蹊跷。
泽漆每天都有跟他保持联系,不知观里一切正常,没有任何异状。但往往,越是大风波之前,就越平静得令人心慌。
他有心回伏龙山探个究竟,但这边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简直就像有人安排好了一切来硬拖住他的脚步,不想让他离开一样。
“下来吃早……”屋门被推开,蒋藏弓的声音跟着飘了进来,紧跟着在看见窗边的人时无缝转变成了咆哮,“你这个人!!!怎么喜欢裸-奔的!!!?”
“???”张尺素一脸无辜地回过头,“我穿着内裤呢啊。”
他昨晚洗完澡就睡了,早晨起来也没穿别的衣服,长发微乱地披着,腰身细窄,长腿笔直,身体线条不可谓不美,睡意未褪的凤眸不可谓不夺魂,额间殷红朱砂不可谓不绝色……
可惜,美人半-裸虽然好看,配合精神奕奕的下-半-身就很有视觉冲击效果了。
非要形容的话,那大概是“卿本佳人,奈何为男”的意难平。
蒋藏弓也不知道自己反应干嘛这么大,当即怒气冲冲一拍门:“穿好衣服下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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