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里挺好的。”
苏紫雁笑了笑,“不知外祖母他们在什么地方也好,让这家伙冒充表哥也不会被人揭穿,多好的事儿。”
“他,毕竟不是真的。”老嬷嬷吭哧半天才讷讷道。
“真又如何?假又怎么样?”
苏紫雁笑得两眼眯成一条缝,“我们说他是表哥,他就是表哥,外人也会认定这个身份,这样安排很妥当。”
“……”
在她的坚持下,老嬷嬷默认下来。
第二天,苏家表哥生病,特意送至榕树村休养的事情,很快在村民口口相传。
与此同时,苏紫雁感觉乡亲们看着她的目光和蔼了许多,虽然经常还能听到一些欠抽的闲聊碎嘴。
不过是一些善意的猜测,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两小无猜,什么娃娃亲之类的预测。
“小姐,不好了~”外面响起慌慌张张的声音。
苏紫雁疑惑而望,只见老麽麽惊惶失措,额头的汗珠也簌簌而下。
忙上前搀扶住她,轻声问道:“嬷嬷别急,怎么了?”
“陆天生这个臭小子,不小心割破手掌,流血不止啊!”
老嬷嬷紧紧抓住她的手,方寸已乱,大声嚷嚷,“小姐,要马上去请大夫,再不请大夫就来不及了。”
“我去看看。”
脸上露出一丝厉色,苏紫雁抓过石桌上的一包东西,刚迈步又停了下来。
“嬷嬷,你找一块干净的棉布,再拿一点酒,快点给我送来。”
不管对方有没有听清楚,她快步往工地上跑去。
“小姐,慢一点,慢点跑……”
惴惴不安的老嬷嬷望着她跑出去的身影,立即掉头进入自己的卧室。
苏紫雁拐个弯,一眼见到众人包围成一个圈子,人人面露惊惧之色。
“让一让,各位让一让。”
众人见她出现,不约而同让出一条道。
“陆伯伯,情况怎么样?”苏紫雁问道。
陆老头儿急得脸孔迅速泛了红:“挺麻烦,口子划得太大,不好止血咧。”
与此同时,苏紫雁亦亲眼见到陆天生的手掌,仿佛被刀切成两截似的,血流满地。
“让我来止血。”
看似恐怖的伤口,对于拥有另一个记忆的苏紫雁来说,并不是棘手的问题。
“陆伯伯,你先用力压住伤口。”
吩咐了一声,又对着当事人道:“陆天生,你放心,我保证你手恢复过来,不过,等一下你得忍着痛。”
“好,我忍住。”
陆天生额头冷汗潸潸,死死咬住牙根,点头道。
“小姐,老奴来了。”
老嬷嬷拿着东西出现。苏紫雁立即接过棉布,吩咐道:“嬷嬷,把酒倒在布上。”
二话不说,她罐子里的酒倒在棉面上,一阵清香的酒味立即扑面而来。
在众人注视下,苏紫雁用湿透的布对着陆天生伤口轻轻地擦拭着,痛得他吡牙咧嘴,脸色瞬间惨白如雪。
“忍住,忍住,很快就好,很好就好。”
苏紫雁细心将伤口处的脏物擦拭干净,然后拿出一包药粉,对准流血的伤口洒上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