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洛风来到了这里,仔细的将周围的环境看清楚了。
因为,她的主要目地,还是从这位国师大人手里,拿走双生蛊的解药。最次的办法就是在这星痕宫里将自己要的东西翻出来。稍微高档一点儿的方法,就是让星痕主动拿出来。
前者很难办到,后者几乎没有可能办到,但终归还是有点希望的吧。
但是,她很快收住了目光,只看向了前方。
星痕坐在菩提树下,银色华发不扎不束,就那么披在他的肩头,金色光芒照在他的身上,他本人,比光还要耀眼。
这个恍若神迹一般的男子,此刻正闭着眼睛。在外人看来应该是在参禅打坐,和神沟通,在夜洛风看来,无非就是在装神弄鬼,提升内力。
因为,她才是真的神棍,真正的相人。她在星痕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发现相人该有的气息。
只是,这个男子如今这般模样,如果不是夜洛风对这个男人有着深深的怨念的话,她可能都匍匐在地,祈求赐福。
“来了。”
那是昆山碎玉般的声音,好听得紧,却没有一丝温度。
“是,国师。”
礼貌应答,不敢越雷池一步。
在这个谜一样的男子面前,夜洛风深信,少说话,少做事,多观察,才是聪明理智之举。
他赫然睁开了眼睛,深灰色的眼眸里……
空无一物……
空无一人……
“去练祭神舞,再过一个月,便是天祭,天祭之后,你便和星痕宫再无联系。”
“是!”
夜洛风依旧乖巧的应了下来,只不过:“可我不会祭神舞。”
都不来一个人教她吗?都没有人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吗?
“照着这个练。”
他扔过来一张羊皮卷,那张羊皮卷上画着舞蹈动作,那舞,看起来跟敦煌舞的飞天看起来相似极了,难怪,这个眼里向来不容任何人的国师,当初会钦定了她。
她总觉得,这个神棍,有着数不清的秘密。但是,她想要接近他,了解他,让他在意自己,然后才能够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解药。
“是!”但是,绝不能够轻举妄动。
星痕再不掷一词,他从她的身旁走过,空气中徒留下令人觉得神秘的幽香。
夜洛风不敢有所耽搁,她练舞的地点就在这梵音楼,星痕并不常常看她,但是一见到她偷懒,他总有法子让她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一个时辰下来,夜洛风累得只想要赶紧回去睡觉。
偏生,她还不得不放一碗血给那个星痕。
天已经要黑了,等到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后,夜洛风离开了星痕宫。
楼疏一和羽白都在门口等着她。
她看见了,微笑着朝着他们走去:“等了有一阵子了吧。”
“没有。”楼疏一连忙否认。
羽白没有说话,这个单纯干净的正太还不会说谎话,他们其实都来这里已经半个多时辰了。
夜洛风看着他们两个人,只消一眼,便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已经等了很长的时间了。
所以,她说:“下次可不要再来这么早了,现在已经入了秋了,外头风大,你们要是生病了,我会心疼的。”
虽然知道这话,不是对自己一个人说的,但是羽白却感觉自己得到了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