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肖凌？”贝伦双手交叉，支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埃维斯。

“对，我需要他帮我一点忙。”埃维斯晃着酒杯，杯里的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里碰撞着。

“看这图片，肖凌身上逸散出来的能量，指数都大约破七了吧。这已经比得上那种禁咒的威力，只比原子弹低了那么一点。你要这么强大的一种能量源，想干什么？”贝伦把图片放在桌子上，推到埃维斯面前。

“可再生能源，”埃维斯一口喝光了杯里的酒，“这种东西，谁先发现了，谁就会成为德卡玛拉首富。赛因斯和佐恩的石油、天然气资源在枯竭，就算是新型的等离子聚变驱动车辆，所耗费的氦元素也是十分有限的。更不用说其他还在用马车、晚上点蜡烛的国家了……如果我能从肖凌体内导出那么一点点，并加以利用，我就发了。”

“这只会引起战争，”贝伦面无表情，“说真的，埃维斯，我其实严重怀疑你的动机。那种无穷尽的能量，一旦被你从神的手里偷走，就像普罗米修斯从提天神的手中偷走了火一样，就只会引起各国的觊觎，引发战争。你好好想想，如果达克尼斯和莱特伍德在佐恩或者赛因斯开战，这两个国家唯一的命运就是沦为像拉克撒沙漠那样的地区。”

埃维斯抿着嘴，手在桌面上搓了一搓：“好吧，我再考虑考虑，想周全了后再说吧。”

“你不像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啊。”贝伦给埃维斯和自己添了一杯酒。

“但是你说的句句都是可能发生的事情。我确实需要想得更周全一些，才能着手。”

公寓里，迈克尔拍了拍普锐斯肩膀：“我都懂的，伙计。”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艾瑞克。关于那个，杀死天门城长老的那个人……”普锐斯嗫嚅。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到了普锐斯的身上。

“那是何人？”苏逸风目光灼灼，已经坐不住了，站起了身。

“我不知道他，他几乎不怎么说话，脸上永远带着一个面具……但是我们到九州之后，一起去一个浴场洗过澡，我虽然没有看到他面具下的脸，但我看到了他左臂的一个纹身……”

“什么样子的纹身？”肖凌往前探着身子问。

“呃，我视力不太好，当时蒸汽弥漫，实在是没看清，大约形状像是一个，呃……看起来像是个……红色的月亮。”

“红月？”迈克尔按着普锐斯肩膀，脸凑得很近，“你不确定，对吗？”

普锐斯耸了耸肩：“是啊，艾瑞克。我能给你们提供的消息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很感谢。”迈克尔和普锐斯拥抱在一起，互相拍了拍后背，

普锐斯拉开了公寓的门，回头看着迈克尔：“照顾好自己，艾瑞克。”

“你也是。”迈克尔挥了挥手，然后就关上了门。

苏逸风背着双手，在房间里踱步；肖凌躺在沙发上，啃着苹果；宋清歌凑在艾梅柏的电脑旁，看着艾梅柏在操作着什么。

迈克尔坐到肖凌身边，拍了拍肖凌翘着的大长腿：“哎，挪挪。”

肖凌把腿放了下来。继续在哪啃苹果。迈克尔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伙计，别人都在做事，你在干嘛呢？”

“我啊，”肖凌说话含混不清，“我在等结果。”

迈克尔抬起来的手，终于缓缓地放下：“你在芒星群岛的时候，听说过什么红色月亮的纹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