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最近为何总被人偷袭？还一个个的，修为都比她高，这不科学！

凤栖心里窜过这么个念头，已经喝问出声，“你是谁？为何要擅闯我的大殿？”

话音落，耳朵上忽而热热的，有热气喷在上面，痒痒的。

“小东西，最近过的可好？”

小东西？他是红眼毕方？毕方神君的第二人格！

凤栖忽而有些紧张，以她对红眼毕方的了解，这家伙就是个神经病啊，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他可不是毕方神君！

她极力压下心中的惊慌，故作惊讶道：“你是毕方神君？”

毕方揽住她，抓住她的小手，滚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轻笑出声，“哦，这都能猜出来，但确切地说，对，也不对。”

对，也不对，是指人格fēn liè吗？因为身体确实是毕方的，但却是另一个人格？

凤栖心里明白，毕竟跟红眼毕方接触过，但此时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她装作什么也不知，故意问道：“毕方神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毕方忽而绕到她的身前，血红的双目直直看向她的眼底，嘴角邪魅一勾。

“怎么？看清楚了吗？我可不是那个蠢货！”

凤栖嘴角抽了抽，毕方神君哪里蠢了，你这个神经病。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故意露出惊恐的神色，眼睛微微睁大，“毕方神君，你的眼睛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她心里寻思着，或许能从红眼毕方这里知道一些关于毕方人格fēn liè的原因，所以才故意试探的。

毕方目光幽幽地锁住她的视线，却并未从她的眼中看到恐惧，下意思地问道：“你不怕我？”

凤栖慢慢地摇摇头，“虽说你的眼睛变了，但你依旧是毕方神君啊，虽然我不知你到底为何会变成这个，但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敌意的。

你若是想杀我，早在我进门的那一瞬间，你就出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毕方嘴角一勾，将她的下巴抬起，媚眼如丝地看她一眼，“小东西，你倒是聪明。”

凤栖并未打算跟他打太极，毕竟陆吾马上也该回来了，必须在他来之前，问出毕方人格fēn liè的原因。

她想了想，说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毕方神君。”

毕方薄唇轻抿，有些不悦地说道：“我说了，我不是毕方，不要这样叫我。”

凤栖故意露出惊讶的神色，顺着杆子往上爬，问道：“什么？你不是毕方神君？那你是谁？

毕方松开手，收回视线，思量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是方白。”

方白？这名字好生熟悉！

啊，对了，是在洛水的时候，那个身穿白袍的不就是方白！

忽又想起昨日的木簪，当时可不就是他给的！难道当时在洛水的并不是毕方，而是他的第二人格方白？

凤栖心中疑惑丛生，眉头紧皱，继续追问道：“你是方白？那你和毕方神君有什么关系？”

方白轻嗤一声，似乎不屑提起毕方一般，“能有什么关系，他是他，我是我！你可不要把我和那个蠢货相提并论！”

蠢货？这样说你自己真的好吗？

凤栖脸上神色莫名，尴尬一笑，没打算拆穿他，很显然这个方白人格可比毕方难对付多了。一看就不是个善茬。

她将神色收敛，小心问道：“那我能问一问，你是怎么出现的吗？我认识毕方神君几万年了，却从未见过你呢。”

方白面上一冷，声音也不觉低了些，“我一直都在，只不过被那个蠢货强行压制住罢了！”

凤栖只觉周身有凉气袭上来，忍住了双手抱臂取暖的想法，开始循循善诱，“那你如今是怎么突破压制的？”

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蹦出来吧？总要有个什么契机的！

方白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她，嘴角似笑非笑，一手又钳住了她的下巴，“小东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关心你个鬼啊！

凤栖咽了咽口水，决定忍为上策，为了目的，说几句谎话又怎样，反正不会掉块肉。

她浅浅一笑，装的很是纯良，“是啊，你突然变成这样，哦不，你突然出现，我作为你的朋友和晚辈，总要关心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