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住二楼东厢”.她以为简离是心急.觉得太远.她抿嘴笑笑看向简离.不再回头也不怕摔.
“哦”.简离点头.“那姑娘的花名就是以夏开头了”.
“奴家夏月.公子知道这里的规矩.”.她感觉简离有着她之前看见的那些男人沒有的一种气质.干净高贵.不像是经常出入这个地方的人.今天也不过第一次见到.
“我不久前來过一次.那时知道的”.他上回进來还沒见到几个人.也还沒听到几句话就出去了.这些东西是由作告诉他的.春开头住三楼.夏开头住二楼.秋冬住一楼.店里的老板住四楼.四楼有雅间.一般招呼有來头的人.
简离想想.扶晞也不是有能力去四楼的人.而一楼方才也看过了.倾巢而出.沒有一间是关门的.如今也就是二楼和三楼了.不知道扶晞在哪儿.
“我怎么未曾见过公子.”.
简离环顾二楼的每个房门.有四个是关起來的.这就证明里面有人.他一门心思在寻找扶晞上.听人问话.随意答道.“或许姑娘你那时正在忙”.
这句话说得好生伤人.正在忙.这里的女子能够忙什么.虽然是事实.但是这话太过刺耳了.夏月一时凄笑.奈何简离根本就沒觉得有什么不妥.他依旧打量着这里的门.夏月只当他是急了.也不再故作矜持.她加快脚步带简离到她的房门.
简离站在门口示意让夏月先行进去.夏月温顺.听话的踏步进去.简离随后入内.他转身关上房门.上好门栓.这一举动让夏月竟有了一丝脸红心跳.如同第一次.如同遇上心上人一般.
“公子……”.
“姑娘可否告诉在下三楼可有客人.如果有.是那些客人.”.
这两个问題來的太突然.和夏月预料中的接下來的情况差大了.可她再不明白简离的意图.也还是如实作答了.“春则姐姐出去宴客了.春平姐姐和春苑姐姐在楼下.春莴姐姐在四楼雅间伺候……伺候客人.此刻只有春沛姐姐一个在三楼.屋里的是城北做绸缎生意的黄老板”.
简离心里舒缓了一些.他复问道.“姑娘确定.这是什么时候的情况.会否有偏差.”.
“我在公子來之前一直沒有客人.所以我一直都在大堂.这些情况不会错”.夏月似乎想宣示什么.当她说到自己在简离來之前沒有客人的时候.语速很慢.声音很柔.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简离.
简离不为所动.甚至根本就沒察觉到她的不同.他点点头转身要走.夏月大为不解.“公子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简离转头停下來.他似乎想起什么.从腰间取下钱袋放在桌上.这是出门时准备上的.还分文未动.九锭金子.足够让她给自己赎身.
夏月只看了一眼.只是钱袋就让她明白.自己今天遇上的是贵客.她同样动身走了两步.“公子什么也不做就要这样走吗.”.
“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些事情姑娘帮不了我”.他推门出去.“有人曾对我说.清白之于一个女子很重要.姑娘若是想.大可拿着钱赎回自己.还有.你也大可当我还沒走.难得清闲.何必再下去揽客.留在屋子里好好睡一觉吧.”.离开时给带上了门.
简离离开后便沿着走廊去找.四个房门依旧紧闭.扶晞会在哪儿呢.他四下看了看.周围沒人.楼梯口也沒人.他清了清嗓子.朗声喊了一句.“秋思姑娘.原來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