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妃此刻定是在为朕担心万分.她一向娇弱.你出去守着她吧.告诉她.朕安好”.
“父皇.儿臣愿意陪父......”.
“沒有朕的传召.不许任何人再进來叨扰.出去吧.”.
“是”.泽成缓缓的退后.回头看了看其余的皇子.不甘的出去了.
见到泽成被使唤出去.从善心头大喜.
他一向与泽成不和.平日里沒有少在至乾边上吹风.只可惜至乾向來都是沒有什么隔夜仇的.今天同他说了.他明日便可以忘得干干净净.在这件事情他沒有少烦闷.心里早已经将至乾骂了个通透.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断然不会放弃同至乾的往來.他深知自家母系地位不高.自己又不得奕准宠爱.如果不依附与太子至乾.他很难在这深宫里像个皇子一样活着.
奕准抬眼瞧了瞧杵在床侧下沿最前面的浔阳.吃力的朝他招了招手.示意让他过來.
浔阳会意.赶忙步至床边.从善不情不愿的退开.让出了位子.至乾原本就被挤到了奕准脚边.也就不用给浔阳腾位置.
奕准缓缓的抬手.抚上了浔阳的鬓角.替他抚顺了鬓边落下的发丝.随后无力的垂下手.轻言道.“你以前不是最多话的.怎么.从方才进來.你都沒吭一声”.
浔阳看了一眼奕准.随后低下头道.“儿臣只是想进來看看父皇.并不想打扰.见父皇如此.儿臣很是担忧.”.
奕准沉稳的拍了拍浔阳的肩.眼睛里放下了帝王的威严.满是疲惫.“父皇明白.好阳儿......你...你母妃呢.”.
“回父皇的话.母妃在外殿呢.母后召了许多人守在殿外.但凡有品阶或是有为父皇孕育子嗣的宫中女眷都守在外头”.浔阳以为庆帝担心沒人陪着他.便把外头的情形说了出來.
奕准听见这话.不由得怒气上涌.急剧的咳嗽起來.至乾和浔阳急忙为他拿锦帕并轻抚后背.站在下沿的几位稍稍年长的皇子也都试图围过來.
庆帝待顺过气來.他只急急骂了道.“愚蠢至极.愚蠢至极.朕.朕.此地无银.此.此地……咳咳.咳.咳咳咳……”.
“父皇怎么了.”.至乾递上锦帕.不无关切的询问起來.
庆帝把对皇后的怒火撒在至乾身上.此刻真是见着就烦.他不领情的将锦帕扔在一旁.无力的靠在锦被上.侧过头去.不愿理会至乾.
至乾见状.只当是庆帝不舒服.他更加担心.又道.“父皇是不是感觉不适.用不用儿臣让罗太医进來瞧瞧.”.言毕.便准备出去叫人.奕准连忙制止了他.
“不用了.朕很好”随即又看了看浔阳和从善.轻言道“你们三个先行出去吧.告诉他们朕很好.不...不用...咳咳咳...不用太紧张...”.
“是”.看着庆帝的神色不愉.三人都知道不能再多言留下來的话.至乾和浔阳都缓步离开.从善走前为奕准掖好了被角.轻声道“父皇.儿臣告退”.
奕准沒有抬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以微不可听的声音道了句“嗯”.
外殿坐着的皇后.明贵妃等众人见着进去的皇子一个个出來.都想知道里面在谈些什么.
陈裳珺原本想要进去瞧瞧.但听得最先出來的泽成道.“母后.父皇说了.沒有他的传召.任何人不得入内”.她也就罢了心思.
现下.见太子也出來了.陈裳珺连忙问道.“乾儿.你父皇说什么了.”.
至乾扫了一眼在座的众宫妃.道.“父皇说.他很好.让母后和众位母妃们不用过分担心.”.
闻言.众人也都安安分分的坐了下去.开始盘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