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官司?”海棠听着,越发觉得和李爷的案子相像。
尚琰就告诉她,那老三不知道哪根经错了,竟睡了一个农庄主的小妾,还被捉奸在床。大明律法里通奸罪可是允许宫刑,允许私刑,打死也不追究。那老三吓得可就连夜逃走了。
“切,当时有你了么?你又如何知道?”
“我是秦世子,你当我白瞎的?”尚琰昂起头,自豪起来。他少时喜欢看人打官司,没事就去西安府翻案宗。吴妈妈那起遗产案和老三的通奸案,案宗里都有记载。那时候,凝香阁刚刚起步,规模虽然没有现在这么大,但就靠吴妈妈那点遗产也是绝对不够的。所以,他当时也是留了心眼。直到又过了几年,长大些,才又懂得了更多的事。
“什么事?”海棠追问着。
“你说呢?”尚琰把唇探到她耳根吻下去,手不由得搂过她的腰。
“不要。”海棠身子敏感得一紧,耳边他轻轻的鼻息却直挠她心田,海棠不由自主地蹦着心就迎了上去。好久好久,魂都收不回来,直偎在尚琰胸口,由着他摆布,“你如何就懂了这些事?”
“本性。”尚琰把手按在她胸上,隔靴搔痒好不痛快,好想把她衣裳撕烂,狠狠吻她个遍。
“你老喝花酒。”
“就那两次,可我真的甚也没干,以后也不会有了。”尚琰信誓旦旦道,花酒对他而言,真是堪比噩梦啊,“我一直在等你,我一切都只给你。”
“切。”海棠不稀罕得推开他,笑里不经意露出的虎牙,却又把尚琰勾了去。海棠拿手挡住他的吻,要他把故事讲完。
可尚琰心思已经不在故事上,早忘了自己要讲什么。
“吴妈妈后面的人是谁?”海棠问道。
“你猜嘛?”尚琰只顾耳鬓厮磨,抱她,吻她。
“不会是马德城吧?”
“可不就是他?不然他贪赃受贿得来的银两上哪里使去?”
“你既知道,为何不把他们办了?”海棠义愤填膺道。贪污可是重罪,这么大的凝香阁得要多少银子铺就?朝廷就放任不管么?想起爹爹娘亲,就又恨起来。可怜他的爹爹不过跟蓝玉交换了一根腰带,便给牵连了进去,还要满门抄斩。到底王法是什么?
尚琰这就告诉她,他公文里看到的不是腰带,而是日本武士刀。
“那又如何?蓝玉是大将军、凉国公,他要买日本的刀,我爹爹那时在宁波,还能不应他么?”海棠心里难过起来,眼泪如雨般直落。
尚琰只得拥紧她,吻她泪。哭多少,吻多少。只待海棠哭乏了,掏出手巾给她擦了脸:“我的敏敏,你总这般,教我如何放心地走?”
“走!又要走?”海棠直觉得心口又被尚琰插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