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他们的眼中可以看得出敬畏,对燕子然的敬畏。
燕子然这一次不知道投放了多少个火药,这是他半个月来一直让燕轻语收集而来的材料所制成的,玄蜂的商会大力的配合寻找着燕子然想要的东西,得到的材料比他一开始预想的要多得多。
整个台面像是被掀了老底一样,生活在里面的各种鱼虾一个个的翻肚,顺着水往下流,而下方早就等着一群的士兵,站在水中,排成了长长的人龙,留到身边的鱼全部扔上了岸。
燕轻语看着到处都是鱼的身影,燕轻语说:“如果这火药用在攻城上,看来真是所向披靡。”
“材料极其稀少,炸毁一座城需要的量就是我们半月来所收集的这些,你觉得值么?”燕子然很满意自己所造出来的震慑,不给在场的人们留下深刻的印象,进入幻魔军谁又会服他?
“倘若是到了生死存亡,或者是直逼京城的时候,用这些火药能够炸毁京城的城门,你觉得值么?”燕轻语不答反问,意思已经格外的明白。
燕子然不再多言。
“我相信你的能力,从现在开始,幻魔军欢迎你!”
“我的荣幸!”燕子然勾唇,微微的弯下了腰,仿佛暂时的臣服于她。
……
鬼域的士兵连续攻破了五座城,最后跟战王爷在就北城展开了生死搏杀,司煜城对于自己攻打下来的城池,没有半分的在意,他只是在等待着,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战王爷带来的人马总共30万,再加上原本的五万守城军,总共35万的人马面对鬼蜮穷凶极恶罪犯们所组成的军队依旧有些束手无力。
战王爷身后的是自己的精兵,他面对了很多的敌人,却唯独没有见过像司煜城这种没有干劲的人。
双方就好像在僵持着什么,司煜城不打算进攻,而身为守城的战王爷也不可能会主动出击,双方就打着消耗战,看谁的粮食先用尽,谁就败。
司煜城所驻扎的地方是平原,四周空荡荡的,而且他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阴谋诡计,因为鬼域的士兵向来不是一般的军队,一个个自由散漫,却无懈可击。
这也是鬼域士兵的风格。
花晴希跟在司煜城的身后,趁着身边的人离开之后她生气的说:“己经一个月了,颜珂根本不会把燕轻语送过来,她也不是一个讲理的人,你哪怕乖乖的听命行事,燕轻语也不会来到这里。”
司煜城并没有理花晴希,目光平静。
“不过刚刚一月而己,急什么?”
花晴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因为愤怒,她的脸微红,目光微冷:“我对颜珂的了解,她是一个阴险狡诈的人,她喜欢用语言来控制一个人,从不会亲自处理……燕轻语的事情让她破例就表示燕轻语的价值远超一般人,让颜珂不得不亲自出现。”
“对颜珂如此重要的人物,他怎么可能会乖乖的交出来?让你攻打墨桑国不过是颜珂的阴谋诡计,她想挑起天下大乱,她不过是在利用你。”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要让鬼域成为第二个破军一族吗?”
花晴希不再像以前那般的癫狂,可是语气还是十分的霸道,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司煜城面无表情的模样,说:“现在你退兵还来得及,一旦撕破脸,我们鬼域就会成为第二个破军一族,会被灭杀的。”
“母亲,我意己决!”司煜城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想多谈。
“城儿!”花晴希站起来,语气尖锐,“你当真要因为那燕轻语而毁了我们的家?毁了你义父交给你的基业?”
“就因为一个女人,你……”
司煜城慢慢的回头,俊美无双的容颜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他的双眼依旧是格外的空洞冷漠。
“母亲,你怕什么?”
花晴希一愣。
“就因为你曾经受到男人的欺骗,受了伤,就要否定我的一切感情?”司煜城慢慢的把椅子拖开,然后坐了下来,他第一次如此平静的面对自己的母亲。
“我不是你,更何况我不是年少是的你!”司煜城提着酒壶给花晴希倒了一杯酒,浓烈的酒香在空气中慢慢的浮散开来,花晴然的目光一痛,声音微怒:
“难道现在你也要对我幸灾乐祸?正因为有我这个前车之鉴,所以我才知道,世间的情爱不过是浮云,一个过来人的经历告诉你,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你好。”
司煜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是难得的温和,“你后悔生下我么?”
“不后悔!”花晴希想也不想的回答,她从不后悔。
“若无爱,我是怎么出生的?”司煜城轻轻抿着酒杯,“我不是你,说一句不好听的,当初是因为你太弱才会被人陷害。”
“如果我是当初的你,在得知一切真相的时候我第一个掐死的人就是颜珂!当时的你太弱,在智谋上斗不过颜珂,武力上也打不过颜珂……可是你为什么斗不过一个林婉玥?”
花晴希的手一颤。
“因为你当时心中还在期盼着,期盼心爱的那个男人会来救你,所以你连林婉玥都打不过……堂堂前任鬼君的师妹,一手蛊毒独步天下,你还弄不死一个林婉玥?”司煜城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自我结论,“本君真不信。”
这些事情是花晴希不断自我逃避的,她不愿意回想。
“哪怕心如死灰,你的心里依旧在期盼着那个男人会对你伸出援助之手,一直等一直等……一直等到我差点被林婉玥弄死的时候,你才明白你的期盼都是浮云,那个男人不会救你,也不会救我。”司煜城说:“所以你才会带着我假死离开,跟着义父来到了鬼域。” “这么多年来,你一直追着颜珂,但你却放过了昊王跟昊王妃林婉玥,这不就恰恰的证明了你对昊王余情未了?”
“够了,闭嘴!”花晴希无法忍受的一声低吼,“我不是来听你说我的过往 ,我在说燕轻语!”
司煜城停顿了一下,他当然是在说燕轻语的事情,不过是想母亲看清楚一些事实罢了。
被母亲假意忘却的。
“你让我断情绝爱不过是因为你曾经遭受了感情的背叛,但对于我来说,我根本不惧任何背叛,母亲!”司煜城慢慢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双眼一片冰冷,“我认定的东西哪怕是用绑的,也要绑在身边。不管是用哄的,用骗的,用威胁的,我从不认为所谓的背叛可以让我变得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