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永利却似笑非笑地瞄了一眼单面镜的方向，淡淡地说：“对着我画的吧？”

这句话一出，不仅秦梦雪像是考试作弊被当场抓了包，整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连裴文一都心下一凉：这下弄巧成拙了。

也是，这两位都干了大半辈子刑警了，要是有人偷偷观察自己都毫无所觉，这么多年刑侦白干了！

他赶紧站出来说：“这个都是我的主意，我没跟小姑娘说还要考观察力记忆力的……”

他试图解释：“你看，她才学画三个月，一般这个时候，都还没摆脱石膏像呢，她已经可以画人像画了，我觉得真挺不错的苗子的。但要凭记忆来画，还不到火候……”

刑永利似乎是听进去了这个解释：“我原本以为你专程托到我头上，应该不是真为了一个刚学画的生手。所以才提出那么个要求。”

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秦梦雪，笑了笑：“不过现在看来，她真的是才学，这个时候还不能做到笔随心动，即使有超乎常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也不一定表达得出来。”

秦梦雪额头冷汗直冒，唉，作为一个没做过什么坏事的乖宝宝，这作弊被人当场揭穿的滋味，还真是别样的刺激！

刑永利已经点评了这么多，她再怎么紧张，也不能一句话都不说，光让裴文一替她打圆场。

这时，硬着头皮顶上：“刑老师真是目光如炬，我的确是才学，虽然很努力地在画了，可画笔还是表达不太出来我想要的效果。”

刑永利看着她画的自己，认真地点评了句：“人物特征抓的还挺准。”

说着，把手里的画朝着贞远展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