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傅灼安平声指责。
紧接着在二人眼中原本无害的女子像是变了一个人。
那人白衣若尘,如画似仙,淡漠的眼睛看着二人。巨大的镜像让他们感到逼人的威压。
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指向二人,淡然一笑,似乎说了什么。
二人只听到“蝼蚁”二字,紧接着幻像消失。
然后他们看到刚才还在原处的女子此刻到了他们面前,极大的不安几乎笼罩二人内心,霎时间二人瞳孔猛缩。
在穷奇心里,那个唯一在乎他的人没有了……
他疯狂摆动身体,想要挣脱,却在最后一刻连他原本的位置都不曾移过。
深深地无力与巨大的恐慌与绝望冲上大脑:“浊暗!你敢死,我会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让你尝一遍我所有尝过的痛苦!”
傅灼安在最后一刻转过头看了穷奇一眼,张口说了一句话。
“你有本事来吧!我等着你。”紧接着瞬间爆炸,化为飞灰。
“别走――”被挖过的眼眶流下两行血泪。
一阵微风吹起,带走飞灰,让这一切归为寂静,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穷奇的世界里也只剩下了寂静,再没有什么可以入他心里了……
似是安静,似是不停地嘶吼,似是挣扎,一切都将结束于这个时代……而那个时代绝望的人依旧离不开原地,连她死去的的地方都触及不到,即使在他的面前……
“灼安,是不是被魇住了,怎么睡着睡着就哭了?”傅灼安感觉有人在摇她,整个人像是被碾过一样。
朦朦胧胧间傅灼安看到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关切地看着她,她张了张口,想说话,可嘴巴无比的干涩。
皇后见状,赶紧命人倒了一杯水给傅灼安寄过去。傅灼安拿过饮下,记忆逐渐回笼,傅灼安喊到:“娘。”
“嗯,灼安怎么了?不舒服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傅灼安的眼睛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把皇后吓了一跳。
“灼安……怎么哭了?”
“没什么,就是眼睛进砖头了。”
“嗯,什么?”皇后不解地问。
傅灼安抹了一把眼泪道:“没什么。”
皇后还想说什么,突然外面雷霆大作,天雷滚滚盘旋在宫殿外。
这时傅行倏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抱过傅灼安喊道:“快来人,叫国师!”
傅灼安原本想找一下之前的那块石头,却被傅行倏给吓到,慌忙间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为什么雷霆阵阵,到底发生什么了?”
“听说公主要渡劫了!”
“什么!公主年纪这么小……”
哦……原来她要渡劫了。
无数人在不停地忙活,傅灼安站在别人为她搭建的台上,一堆人为她揪心不已。
她百般无味地看着风雨欲来的阵势,自己也在想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平淡了?
在见过那个时代的威力后,似乎威压面前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
至于雷劫带给她的痛感,傅灼安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因为此刻她身体似爆炸过一样,浑身伤痛。外界的痛苦根本压不过她此刻的感受。
一道又一道的雷劫劈下,傅灼安在想脑海中盘旋已久的画面。
“小小年纪,竟然有了心魔!”一位国师惊呼,众人慌张不已。
傅行倏的拳头紧紧攥住,心跳无比地快。
傅灼安也听到了国师的话,不由在心里骂道:“穷奇,你个垃圾!成天念叨心魔,现在到好你没有,老子有了!”
可是即使如此,傅灼安也是一片惘然,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穷奇到底存不存在?
想到这儿,傅灼安笑了笑。
想什么呢?就是一场梦罢了!以后还有千千万万的梦等着你做。
只是这梦恐怕会是她做过的最逼真的一个,之前的孤寂的空洞依旧腐蚀着她的内心……空旷感久散不去。
台下,傅行倏问国师:“这度的貌似不是练气一阶的劫?”
“臣也在纳闷……陛下……”
“嗯?”
“这度的是筑基期的劫!”
“什么!”傅行倏连同周围的人大惊。
这两日,这个齐修国炸了,街坊邻里整日在谈论关于七公主的事。
什么天赋异禀,能力出众……
走。总而言之,整个齐修国都知道他们国家有个九岁筑基的天才。
这下子整个国家的人都飘了,出门在外总喜欢跟别宗的人吹嘘。
等收获到别宗人羡慕嫉妒恨的红眼后,齐修国的人仿佛全身上下都迎来了舒畅感。
因为七公主的天才事迹,无数宗门想要和七公主联姻,一踏又一踏的礼单呈上了傅行倏的龙案。
对此,傅行倏脸黑了。他对所有对傅灼安有意图的人说了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