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那你呢,你放开他的手了?
赵永勇:我在那里拉呀,那他们也把我拉开呀,我也在那里哭闹啊,我也没办法,怎么知道他们要抱到哪里去。
解说:弟弟赵永宽说,5岁以前的记忆几乎一片空白,他的记忆是从母亲被害那一刻开始的,而买走他的是一个妇女,这个女人有三个女儿,买一个男孩的目的是将来让他与其中一个女儿结婚,留在家里。
赵永宽:在她家打的要命,吃也没得吃,反正一个人关在一个屋子里,然后有一天晚上我记得,好像从窗户爬出去,在外面待了两天,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往哪跑,只能在附近山上转啊,或者哪里,有时跑海边,有时跑山上,好像都被找回去,没地方找,不知道往哪跑。
记者:谁打你?
赵永宽:这一家的妈妈,就拿竹子,竹子条打,还有拿针扎,反正挺惨的吧。
记者:她当时为什么打你,你犯了什么错吗?
赵永宽:就是我不待在这个家嘛。
记者:在哭闹。
赵永宽:对,然后就把我关在屋子里嘛,吃也没得吃,有时候还饿几顿就这样,后来习惯了,习惯了,待的也有几个月吧。
解说:赵永宽记得,在这户人家住了几个月,他几乎天天被打,他每天想家想哥哥都会哭闹,而当时哥哥赵永勇也被麻建荣卖掉了,买走勇勇的是一个名叫徐金池的农民,他家里有两个比赵永勇小的女儿。
记者:家里条件怎么样?
赵永勇:不咋地,很穷。
记者:穷到什么程度?
赵永勇:我记得最穷的时候,吃稀饭连菜都没有,那时候我们就吃那个干巴巴的盐,就是那个海盐嘛,我们那边是海盐,一颗一颗的这样吃,或者吃酱油,那时候就这样,很穷的,连肉我都没看到过,我以前在我自己家里面还吃过,到他家里什么都没有,那时候真的很穷很穷。
记者:那这户人家这么穷,他花了多少钱买的你,你知道吗?你问过他吗?
赵永勇:那是我长大的时候才问,他说5800(元)。
解说:徐家很快就给赵永勇办理了户口,改名叫“徐杨”至今赵永勇的身份证上,依然写着“徐杨”,他周围的朋友也都叫他“徐杨”“赵永勇”只是老家人的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