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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场(1/2)

飞舞的尘光里,江衡听完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涂山颂轻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良久的静谧。

江衡不知该说些什么,也觉得说什么皆是多余。此刻瞧那窗外的光明,竟然隐约窥见血色。两百年前的惩戒涂山颂做的本无错,若是设身处地的选择,江衡自知绝不会做的比涂山颂更好。

他永远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做出这种得不偿失的选择?且卫颐不会领情,两百年的时光里,卫颐勾结麝辛,暗地里夺摘星楼的权,明里暗里的容许麝辛将檀香草喂给涂山颂。

一只能解忧的腓腓,早就不是当年的孩子了。除了阿晔那个有些傻气和莽撞的笨小子,麝辛和卫颐,就像涂山颂的孩子,被自己的孩子一心置于死地,这种滋味……江衡不知道该怎么去慰藉涂山颂……

涂山颂看着自己颤动的双手,将那张画像卷起,纸张暗黄的纹理在他的皮肤上轻轻擦过。

“时候到了。”涂山颂苍凉的声音响起。

江衡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才知道涂山颂说的“时候”指的是什么。卫颐的斩刑,定在未时。

这本是个微风煦熙,纳凉闲叙的好时刻,只是今日,涂山颂却要在十二楼明里暗里派来的暗卫的见证之下处死卫颐。

江衡并不是傻子,呼延要是真想杀了卫颐,不会容他多活一秒钟。正所谓夜长梦多,依着卫颐这种心机和手段,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便能抓住,而后置之死地而后生。

所以,今日这场斩刑,是将卫颐当成诱饵,呼延想钓的是大鱼。只是不知道这条大鱼,是可能拿走印玺的段青,还是其他人?

江衡知道涂山颂明白这一点,涂山颂自然晓得呼延的意图,只是他不能反抗或是揭穿,哪怕这是个很拙劣的骗局。

对于涂山颂而言,他已经保不住卫颐,所以他只能选择去保摘星楼剩下的人。

那么对于呼延呢?他想要什么?

江衡并不否认自己对这位白煞起了好奇之心。一开始,二人缠斗互下死手,白煞有意无意的试探他的底线和身份,这一点,让江衡很厌恶。

后来,呼延又看中他非宛丘中人的身份,要他做护卫。明面上是要去拿回印玺,当然江衡也一度这么认为。可是后来,方知这里处处是蹊跷。

涂山颂所言并非完全是假。

呼延此次不惜束缚灵力也要离开阆苑,大约不仅仅是为了印玺。那块黑玉石头除了是西王母身份的象征之外,还能有什么作用呢?

若像是涂山颂所言,两百年前诛杀风花雪月四楼,白煞企图破开北上通道,却因西王母所控制才罢手。那么此番呼延出阆苑,第一目的地便是摘星楼,难不成他是真的有了逆心?

西境宛丘北上之路……通的正是北冥海域……

江衡心中猛地一惊,皮肤上细密的鸡皮疙瘩一个个跳了起来。

北冥,正是他的居所。难不成,这白煞真的和他有什么牵连?

仔细一想,却又觉得不对。他虽然在地狱黄泉里做了好几百年的烂肉,可唯有一件事记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他从未饮过孟婆汤。那老婆子的汤水甚是难喝,他也没有往生做人的打算,所以从未失去过记忆。

如此推溯,若说有牵连,那只能再往前猜测了。可他千百年前是在仙宫上啊,难不成做仙君的也能和西境的白煞有关联……虽说他犯了天大的恶事被赶下来受刑,但也不至于惹下这么一号人物啊?

江衡很仔细的回忆,想的头皮都发麻,却还是想不起来半点关于呼延的事迹。虽说时间过去只有那么一点远了,虽说他记性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好,可也不至于毫无印象吧。江衡很是头疼。

他想起之前好几次呼延见他的面孔都会露出奇怪的表情,或许,是他长的有些像呼延要找的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虽然他经常会在呼延的身上看见一些琐碎的记忆片段,可他却不大想和呼延扯上什么关系。

未时,日央,太阳蹉跌而下。

江衡走在涂山颂身侧,仔细的扫视周围环境。

摘星楼前设了祭台,圆顶之上架着刑刀,一群青衫弟子围在祭台外沿。江衡略略看过去,便瞧见了些许面生的脸孔。

这种时刻,其他玉楼中的人怕是急不可耐吧。

涂山颂走的有些吃力,江衡暗暗扶了他一把,涂山颂无声的致谢。随着涂山颂迈上祭台,迎面看见的便是即墨。

他瞧见涂山颂与江衡,小迈步伐上前来虚扶住了涂山颂,轻声道:“可还撑的住?”

涂山颂摆摆手:“无妨。”即墨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手中力道松了些许,向后退了半步,给二人让出一条路来。

江衡走过即墨身侧,与其视线相触,即墨无声一笑,眼中却甚是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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