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躺在沙发上,关上电视,随手翻开报纸,“哎,这刚好是朗朗的采访哎,丫头你来看!”厨房里传来一声,“做饭呢,没时间!”羽的目光便回到报纸上,看了一会儿,“啧啧”两声,“丫头,朗朗说的这都是什么呀?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怎么就不能宽容?”跟着又朝厨房喊:“你能不能管管你家孩子,跟着白变态都学坏了。”
兰溪终于忍不了羽的叨叨叨,从厨房出来了,拿过报纸看了两眼。羽还在叨叨叨,“丫头,朗朗过年来了以后,你好好教她,天国多好呀,那血淋淋的地狱,女孩子怎么能在那里呆着呢。”兰溪被他叨叨的看不下去报纸了,问羽:“你不是说,不管她了吗?”
羽一翻身坐了起来,“丫头,外公对你怎么样?”兰溪点头,“跟亲外公似的。”羽向前凑了凑,“那你是不是得帮外公把朗朗留下来。”兰溪将报纸放下,不理他,去了厨房。羽喊了声,“丫头……兰溪!”忽然听见外面也有人喊兰溪。兰溪当然听见了,跑过去开门。
陈朗站在铁门外面,“这就是我家呀,好大呀!”见洋楼里面妈妈出来开门,笑的蹦了起来,“妈妈!”然后朝兰溪挥手。薛安本想说陈朗不用这么夸张,但想了想,只是微微笑笑。
兰溪走过来,边开门边说:“这么早就回来了?”薛安插话,“把陈朗安全送到,我该回家了,回见!”
兰溪没有理薛安,开心的端详着陈朗,“嗯嗯,没什么变化,眼睛更亮了,人更精神了,只是多了一对儿妖角,显得更俏皮了。”陈朗的头蹭了蹭兰溪的肩,“整个天国不歧视妖角的只有你了……”
兰溪拽着她,“来来来,昨天你那哥哥刚刚给你收拾好房间,我带你去。”陈朗随口问:“哥哥在家吗?”兰溪答:“都在家躺了三天了。”
陈朗向里面走,不禁有些好奇,“这两侧的院子里怎么都是灰呀,没种点花和瓜果蔬菜啥的?”兰溪支吾了两声,“这些灰是肥料,春天开始种,你喜欢什么?”
陈朗点点头,“什么都喜欢,我在地府这么长时间,没见过正经八本的植物呢。”而后心道,“当然,除了菊花,黄的白的都有。”
走了两步,又开始叨咕,“妈,咱家这么大一栋房子呢?有电视吗?能上网吗?”兰溪打开小洋楼的门,“都可以!”陈朗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太好了!你都不知道,地府里只有轮转王殿有网线,其他人想上网,排好久队都排不上呢。我的天,地府里现在最通用的交流方式还是写信,又因为买纸不容易,都蘸岩浆画石板……”
兰溪带着陈朗进屋,叫了一声,“外公!”羽却不见人影了,她回头对陈朗说,“奇怪了,刚才还在这躺着呢。不用管他,去你房间。”
陈朗冲进二层房间就有一种要爆炸的感觉,把自己扔在床上,享受着阳光晒遍身体的温暖。兰溪扯起她,“把衣服换了,休息好了就吃饭哈。”
陈朗边脱衣服边说,“还好我穿了这套汉服,过天国界限时候要为难死我了,就一个双肩包,翻来翻去的翻了两个小时,就怕我带点地府的什么东西上来。要不是这件汉服有哥哥的标识,估计还得审我四个小时。”
兰溪把衣服扔给她,随口问:”“你不是和薛安一起吗?”陈朗点头,“要是没有薛安,我就过不来了,太过分了,地府怎么了,知不知道地府在彼岸管理的重要性?”
兰溪见陈朗的嘴依旧不停,怕地府血腥的工作会影响她性格的担心也没了。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去厨房准备饭了。但她一出门,就看见羽站在面前,吓了一跳,“你要干啥?”
羽悄声说,“丫头,你得帮我把她留下来。难道你忍心看你外公变成一只伤心难过的狐狸吗?”说罢竟然噘嘴,好看的让人完全不忍心拒绝。
兰溪悄声说,“小朗喜欢什么就让她自己选择吗?到了彼岸还要这么管孩子?”羽低呼:“我的天呀丫头,你怎么不明白呀,不是要你管孩子,是要你管管你可怜的外公。”兰溪被他叨叨的实在是烦了,“行行行!”羽抬起手摸了摸兰溪的头,“我外孙女真乖!”
不久,兰溪喊:“小朗出来吃饭了!”陈朗“嗖”的从床上翻起身,冲到了一楼的餐厅,帮兰溪摆碗筷。兰溪端着一盘菜出来,左右看了一圈,满脸的嫌弃,“你那哥哥又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