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视线中出现久违的光线时,我不禁耸耸鼻子,下一秒各种陌生的味道涌进我的鼻腔。
这些气味争先恐后的在我面前彰显着存在感,勾得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嚏!”
“嚏。”角落里传来一个同样的声音,是她,尾巴还跟我缠在一起。
意识到这点,我立刻抽回尾巴。
在这里更正一下我们尾巴缠一起的原因,可不是我和她关系好,不过是先前颠来倒去,震耳的怪兽吼叫导致的应激反应。
而现在又开始颠起来,晃晃悠悠地起起伏伏,像我小时候移动四爪一样不稳定的走路状态。
但好在并不会对我造成过大影响。
我一边品味气味,一边向光线缓缓靠近。
是真的光线,在一片黑暗的窝正中间,就放在我爪下的蔫草上。
我小心翼翼地探过头,我的胡须触到光,光在我的鼻吻上停下。
我轻轻嗅嗅。
气味张狂地在我鼻子上耀武扬威,将我的脸拉向上面。
我抬头,光来源上面,这个窝的开口原来在上面。
流动的气味从这里漏下。
近乎立刻地,我用着我的后爪站起来,然而开口离我仍有距离,更是有一层白色的外壳把我的头抵住。
出不去,我尝试几次,放弃的趴草里,不死心地用眼睛盯着那道开口,当然不忘咬旁边食物一口(做正事不干扰我继续盯)。
角落中传来声响,她从我尾巴侧面蹭过去。
我不满地抖抖胡须,稍微侧一下头。
她毛乱蓬蓬的,看起来像爪下面的草一团团的贴皮上,这就是没长齐毛的好处,我想,不用费大力气把毛舔顺。
她也靠近窝里唯一的光,在光下,我看见她白花花的头,以及头顶耳朵附近的波浪状黑毛。
比我有特色多的样子,不过…我觉得我的毛以后长得绝对比她好看。
她的脑袋贴过来,没办法窝太小,即便我和她分别躺边沿,也会屁股和背相触(虽然我毛没齐,但只是屁股和背上的毛少一些,头部的毛长势好着呢)。
我不动,是懒得。
虽然前面被她压地上过,还有一点点怕她,但正常时候,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打架是很无聊的事情,所以我任由自己和她的长毛挤一起。
她也像我一样抬抬头,站起来观察上面的光线。
当然和我一样的被一层白色的外壳挡住,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