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沈清和再也没有出现胸口痛的情况。只是,楚暮沉的脸色好像越来越差。他比以前更加黏着沈清和,时不时就过来偷亲一下脸。
沈清和刚开始反应很大,一方面是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总觉得被冒犯了。但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反正他也不敢干些别的奇怪的事情,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呢。
沈清和的气色越来越好,楚母与楚父商量让他进公司学习。奇怪的是,楚暮沉没有反对,明明他每天恨不得可以有25个小时缠在沈清和身边。
楚暮沉再也没有提起带沈清和去国外的事情,但更加拼命的工作。沈清和以为他是忘了,多嘴问了一句,楚暮沉趴在他的身上,委屈:“怎么会忘,你不是不喜欢医院吗,那咱们就不去了,以后带你到国外去玩。”
沈清和以为他想通了,来回折腾也很麻烦的。心底却也有一丝丝的不乐,你怎么不重视我了。
沈清和这些天也很忙,楚父在公司里给他分配了一大堆人物,让人带着他处理。沈清和虽然不懂,但是他学的很快。时常得到楚父赞赏。
一个月后,慕盈语和楚晨微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婚礼筹备了多时,不求奢华,但每一个角落都是用心布置的。
周周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充当花童,小孩子可爱的像天使一样,笑容纯真。新婚夫妻也一个俊朗,一个漂亮,真是天生一对。每个来宾脸上都挂着真诚的笑容,嘴里说着真心的祝福。
当台上一对璧人互相交换了承诺“无论顺境还是逆境,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爱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楚暮沉控制不住低声叫了声“清和”,清和疑惑的转过头,当才吃的蛋糕有些腻,他正拿着一杯果酒喝。“怎么啦?”
我也是,直到死亡才可以将我们分开。楚暮沉看着沈清和,好想这么一直看着他,跟他过完一辈子,只可惜,他垂下眼眸,遮住里面不易察觉的伤痛。
沈清和看楚暮沉没有说话,已经习惯了,这些天他不知道怎么了,奇奇怪怪的。沈清和没有放在心上,又拿了一杯果酒,嗯,真好喝。
喝完两杯,沈清和觉得有些晕乎乎的,险些站不稳,忙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楚暮沉的目光时刻跟着他,见此,忙过来,还以为是酒有问题,仔细闻了闻酒杯,又摸了摸沈清和微红的脸,才反应过来沈清和是醉了。
沈清和醉了,也不闹,乖巧的坐在那里,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楚暮沉。楚暮沉都要被萌化了,剩下的是忧愁,一点果酒都能喝醉,离了我你要怎么办。
楚暮沉掺着沈清和离场,送他去房间里休息。给沈清和脱去鞋袜将他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沈清和现在不老实了,卷起被子抱着看着他,楚暮沉多次尝试着给他盖好被子也无果。
楚暮沉又气又笑,“你在这样,我就亲你了哦。赶紧,乖乖的,躺好休息。”沈清和低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又动手卷了卷被子。
楚暮沉靠近他,手指抚上他那樱色的唇,低声威胁道:“亲这里哦。”沈清和听见了,惊慌失措,左看右看,忙放开被子捂住自己的嘴,楚暮沉看他老实了,拿起被子抖开给他盖好。
楚暮沉正准备走的时候,沈清和又卷起被子抱着,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满眼得意的看着他。楚暮沉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生气,沈清和这般折腾自己。还是笑出来,从没见过他这般孩子气的样子。
楚暮沉又走上去,故做凶巴巴的样子吓唬道:“真亲了啊!”沈清和不屑的将下巴抬得老高,眼里满是不信之色。
这副模样在楚暮沉的眼里,却像是沈清和抬头向他索吻。他脑子里的弦终于崩掉了,不管了,不想在压制自己,一手捂住沈清和的眼睛,将他压在了床上,吻了上去。
沈清和感觉自己被人压着,嘴巴被人又啃又咬,因为看不见所以感觉更加强烈,不舒服,想睡觉,沈清和心烦的用力回咬了一口,尝到了血腥味,呸了一声,卷起被子推开身上的人,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楚暮沉摸了摸嘴上的伤口,露出一抹苦笑,很快又嘶了一声,用这么大的力咬,真是不留情啊。
第二天,吃饭时,沈清和看着楚暮沉嘴上的伤口,语重心长的让楚暮沉吃饭的时候,一定要慢一点,不要再咬到自己了,自己疼也影响别人的食欲。
楚母一副我懂我懂,就在这里静静的看你们编,反正我也不信的样子。楚晨微手一抖,差点把汤喂到慕盈语鼻孔里,看着老婆快要发怒了,楚晨微憋住笑,连忙道歉。只有楚父在那兢兢业业的吃饭,仔细一看,叔,你是被食堂打饭阿姨传染了吗,手抖什么,半天也没夹上一根菜。
沈清和感觉气氛有点奇怪,但自己好像也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错觉吧,夹起一块松鼠鳜鱼,嗯,好吃。
楚暮沉静静的留着泪,呵,男人,用完就不认。
楚氏发展状况越来越好了,楚晨微和慕盈语在一起后,慕盈语也有了身孕,因为有了孩子,她越发的温柔。沈父沈母的身体越来越硬朗了,以前的一些小毛病也好了。周周在贵族学校很受人喜欢,充当花童的那个小姑娘也是时常跟在他旁边。陈笙也获得了最佳男主角称号,听说他和娱乐圈大佬的小公主定了婚。
一切发展的都是那么好,只是沈清和内心越来越恐慌,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几个月来,楚暮沉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明显不能瞒过所有人,楚母火眼金睛,最先发觉,女人的感觉总是最灵敏的,强制送楚暮沉进了医院,检查后,癌症晚期。
沈清和当下懵了,怎么会?怎么会?明明都改变了,为什么最重要的人还是这个命运,想起司命说的英年早逝,沈清和坐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
楚母趴在楚父怀里默默的流着泪,楚父叹了口气,抱紧了她,抬了抬头,将要落的眼泪逼了回去。楚晨微得知消息,安排好妻子后赶来,看着这里的伤心人,眼泪也不觉的流了下来。
楚暮沉拒绝接受治疗,楚母坚决不同意,她尊重孩子的意见,唯独这件事不行,绝对不能妥协。楚暮沉一旦下定决心,谁也不能改变。
其他人本想劝楚暮沉接受治疗,但楚暮沉一句“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想去医院浪费时间,最后的时光,我只想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度过。”楚母听后,止不住的留着眼泪,她也不想儿子去医院受那份罪,只是,心里不能接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