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两人走到高二三班的门口,路上无论时乐怎么挑起话题,池彦都是一幅冷冷淡淡,十分敷衍的态度。
风骚财神爷突然不风骚了,就跟一直穿着内.裤的人突然不穿内.裤一样,这让时乐很不习惯。
他看了一眼旁边满脸大写加粗“冷漠”的池彦,抵了抵后槽牙。
下一秒,他扁嘴,哭丧着脸看起来像个地里的小白菜,委屈巴巴控诉他的冷暴力。
“破金子,你居然不理我!”
池彦正透过窗户在看教室内三三两两的学生,头也不回,嗓音却不像刚才那么清冷了。
“我哪敢不理你啊。”
他抬起下颔冲教室某处扬了扬,示意时乐看过去,道。
“那个就是阮文了吧,来之前我找了个理由向帝爷爷查阅了她的基本信息。”
池彦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投向时乐,眼神幽暗不明,像是沙漠里的孤狼突然盯上了自己的同伴。
想拆吞入腹,融入骨血。
时乐顺着他说的地方望去过,还真有点印象。
他挑了挑眉,有点好奇。
“你用的什么借口?居然能让帝爷爷给你查阅委托人的资料?”
池彦一本正经:“你猜?”
时乐送给他一个漂亮的白眼。
还你猜,猜个屁。
你直接说是会少块肉吗?
池彦扯着长音啊了一声,像是在故意吊他的胃口。
“我如果说,我只是和帝爷爷说我要看一下,他就给我看了,你信吗?”
时乐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似乎是在判断他这句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足足和池彦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分钟,时乐终于慢吞吞地开口。
“帝爷爷不是一直说天机不可泄露,每做完一个信愿任务,关于那个委托人的资料就不能再翻阅了吗?”
所以,你当我是傻子吗?
池彦忽然乐了,脸上的笑吊儿郎当,单手搭在窗台上,修长有力的双腿交叉站着,后面那只脚的脚尖还轻点着地,一身优雅风流浑然天成,怎么看怎么像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玩字辈的祖宗。
他冲时乐抛了个媚眼,嗓音戏谑。
“骗你的,怎么可能找借口,当然是......色.诱啊,这一招你刚才不也用了吗?效果无敌棒。”
时乐切了一声,懒得去理会他的满嘴跑火车。
摸了摸下巴,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咱们直接从他们的父母入手吧?这两个小朋友正值叛逆期,屁事太多了。”
“毕竟我们总不能直接跑去和阮文说,你赶紧和你男朋友分手吧,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以后会很惨的吧。”
时乐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
“我觉得她应该会当我们是神经病,或者怪蜀黍,甚至可能会提着刀追我们十条街。”
他自顾自地点点头,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特别靠谱,完了又假惺惺地加了一句。
“当然了,如果你想直接跑去和阮文说,我也不会拒绝的。”
只不过我就不奉陪了。
池彦靠在墙边慢条斯理地扫了他一眼,调子懒洋洋的:“别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