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德佑二年,魏家三郎魏精泽束发之年喜获殿堂状元,世家人莫不赞一声“魏家武门现文曲,少年英才状元郎”。
帝都魏将军府·魏家祠堂
三堂满席,祠堂的大门紧闭,门外五十尺守卫严密,叫人难窥其中。
堂前跪着个青衣的少年,他目如璨星,身挺如柏,好一股青松傲竹之风气。
首先发言便是首座的魏家家主,也是魏精泽的父亲:“魏精泽,尔可知错!”
魏精泽亦坚定道:“泽,无过!”
家主的右侧便是魏家的大长老,他已是耳顺之年,苍颜白发,却生得凶恶的面相,厉声道:“还不知错,可背背魏家家训二十一条,还记否!”
魏精泽朗声应道:“自然铭记。魏家家训二十一条:魏氏满门独武曲,不贪笔墨,厌文曲。魏子若叛投文曲,庶支五十,嫡百尺。”
左侧二长老:“可认服?”
魏精泽:“泽不明,武曲当得,文曲何厌乎自魏族立堂来,难得文才之辈,怎的泽全了族里文武之美,反而受罚!”
魏家主:“自是该罚!魏家起于唐朝,有幸随高宗建开国之功,才佼存至今,却也同高宗立誓,不如文曲,如今尔破吾誓言,叫家族何立?”
魏精泽作揖,郑重道:“家主可知,泽之行准,乃帝王之意,太后之嘱。”
魏家主大惊:“当真?”
魏精泽:“当今权臣乱政,右相祸朝,文势强,武势弱,龙颜受制,帝重我魏氏之忠义,太后之母族,赐任于泽,传信于族。”
魏家主沉吟,他家三郎自来分轻重,此事可信三分:“可有凭证?”
魏精泽自袖中摸出一物,展开道:“圣旨为证。”难怪刚刚见魏精泽的袖中鼓囊,原是藏了圣旨!
魏家主当下信了五分,再得细细查看,与二位长老一番议论,原是五分存疑,现在倒是信了八分,剩下二分,待他明日朝后便可一证结果。
魏家主挥挥袖:“尔先退下吧,此事,吾与长老再议。”
魏精泽行了行礼:“泽,告退。”收了礼,利落的向门口退出,当得魏家武门的男儿风范。
可是还未走几步,却被魏家主叫住:“精泽,明日又是中旬,记得去静安寺。”
魏精泽的身形顿了顿,藏在袖间的双手下意识捏紧:“泽,晓了。”说完,加紧了行走的步子。
关上门的那刻,隐约间,似是听到“日本”二字。
出了祠堂的院子,迎面走来一个身量八尺的虎瞳男子,他五官俊郎,行走间衣袂振振,只是脸上的担忧几乎溢于言表。
虎瞳男子:“小三,可还安好?”
魏精泽敛眸,俯首一作揖:“劳烦大哥担心,此事还有周旋,泽暂时无忧。”原来此人正是魏家打狼,魏精泽的大哥,魏精武。
魏精武拍了拍魏精泽的肩:“无事便好,若是不便,大哥一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