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两人顶着炎炎烈日,被罚跪在大殿外。
“殷师兄又被罚了啊,这回怎么连月师兄也被罚了呢?”众人三三两两围在一旁。
“听说殷师兄昨晚把烟暝山的灵蛇一窝端了,那灵蛇是月师兄看管的,自然连带一起遭殃啦!”有人道。
“殷师兄没事抓灵蛇干嘛啊?”
“听说是饿了······”
“······”
殷乐在一旁听着,简直臊得不行了,“去去去,上你们的早课去,嚼什么舌根啊?”众人纷纷散去了。
殷乐看一旁的月流风跪得笔直,便一扭一扭挪了过去。
“流风,对不起啊,是我连累你了。”殷乐很诚心地道歉。
但月流风连一个眼色都不想再给殷乐。
“你别这么冷冰冰的嘛,是我的错,我认还不行嘛······”话未说完。
突然背后剑光一闪,“呲”的一声,殷乐的大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只见四周被几个人团团围住,为首的殷离,手持一把长剑深深刺入了殷乐跪着的大腿中。
“唔······”殷乐强忍着剧痛,低低地哼了一声,是自己太大意了。
月流风怒目,这殷离平日虽然狂妄,也不至于在烟暝山直接动手见血,今日是何道理?
“殷乐,昨天你跑得太快了,我是不是该提醒一下你是谁啊?”殷离冷笑着凑近,把剑柄一旋,顿时血流如注,“你只是殷家的一条狗,甚至连狗都不如。”
殷乐脸色苍白,用佩剑支撑着身体不至倒下。
“你是不是该向我交代一下,你怎么成为仙师入室弟子的?”
殷乐正欲反击,殷离突然靠近,“你是有靠山了,可你别忘了,殷羽还在我父王手上!还有裂魂……你觉得你能逃出我的掌心吗?”
殷乐的掌慢慢松了下来,血已经蔓延到地上。
月流风见状,一掌劈向殷离的手臂,长剑瞬间飞了出去,震得殷离倒退了几步。
“月流风,你要帮他?你别忘了你是谁的臣子?”殷离怒道。
月流风不语,扶起殷乐飞身走了。
流风洞,月流风扶着殷乐慢慢走进来,血迹一路拖得满地都是。殷乐的脸色愈发苍白,额间冷汗冒出。
月流风把他扶到冰床上,转身翻出伤药,要给他上药。
殷乐摆摆手:“我自己弄就行了,不必麻烦。”
说罢接过伤药,熟练地开始处理伤口,虽然脸色苍白,满头冒汗,但他处理起伤口来十分熟练决绝,仿佛伤不是自己腿上的肉一样。
月流风在一旁看着心里一紧,想到方才殷离的话,看来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殷羽是谁?”月流风突然问。
“呃······是我弟弟。”殷乐垂下眼帘。
“嗯。”月流风心中了然。
处理完伤口,月流风递过来包扎的棉纱,殷乐把被血浸透的破裤子一撕,露出了整条腿,上面斑斑驳驳,各种伤痕新旧叠加,刀剑伤,鞭伤甚至烙伤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