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开潮说了要教他,就真的拿他当做演示,每个动作都细致妥帖,却用足了力气,揉搓抚摸之间毫不留情。舒君只觉得被他这样摸太过羞耻,想要挣扎却没有力气,被揉得浑身都要散了,痛是微不足道且羞耻的痛,耳后舌根腰腹之间却是涛涛洪水般的快慰。他胡乱扑腾之间甚至被逼得哭出声来也未能脱离掌控,只是看见自己两只脚翘起在半空,脚趾蜷曲,小腿都快要痉挛,在空中举了一会颓然落下,又蜷在了男人腰上。
他欲要求饶,才张开嘴就又被堵住,占得满满当当,叫也叫不出。即使那只捏住他手腕的手松了下来,他也只剩下搂住男人脖颈不让自己完全落入水中的力气,是真正的乖乖躺好。
幸好温泉水并不会变凉,舒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岸边也闹得一片湿迹,但他并没有着凉,趴在岸边一味喘息。
才刚结束不知几次的销魂蚀骨体会,舒君察觉到背后有人贴上来就微微一颤,哑着嗓子颤颤道:“真的不行了,不要……”
薛开潮并没有费口舌告诉他此生对自己说不最多的就是这个毫无知觉的少年,只是扶着他的腰将一个又热又烫的东西塞进他腿根。舒君被烫得一抖,下意识往前爬,却被一把抓住。男人抚摸他光洁细腻的后背,似乎完全知道他怕的是什么,安慰道:“知道你累了,很快的。”
如此体贴,舒君无法拒绝,何况只是蹭蹭,他本来都愿意舍命陪君子的,怎么不能蹭蹭了?
然而不知磨了多久,舒君已经几番滑跪下去,连自己的身体都支持不住,却总是被掐着腰顶起来,一池活水晃晃荡荡,荡出白雾袅袅的清波,把里面两个人都笼罩在里头。
舒君隐约察觉今日的主君与平常不同。虽然太黏,但想也知道一段日子没有做过,一时上头也不是不可能。叫他茫然无措的是这份体贴,好似每一分力道都是把控过的,更没有真正强要他舍命。
对他太好了,他反而害怕。
光着身子被狐裘裹着抱出去,舒君整个人从上到下都透着粉,几乎是迫不及待就睡了过去,以免面对事后塞满胸口的奇异悸动。就像只蜗牛,咻的一声就缩了回去。
那温泉起效很快,次日舒君就可以自己起身。薛开潮正在厨下给一只兔子剥皮,舒君静静看了一会,觉得动作利落且干脆,一点不见迟疑,原来杀戮和整治食材的模样也可以很好看。
薛开潮剥好兔子挂起来,走到一边去洗手。血迹在水里慢慢散开,那双手重又干干净净出水,舒君忍不住上前,拿过布巾替他擦干,低眉顺眼,模样比刚来薛开潮身边的时候还乖顺:“这些事我来就好了。”
他的逃避心思一目了然,薛开潮也并不戳破。左右时间还很漫长,潜移默化自然是最好的,反正舒君总是在这里的。
于是任由他替自己擦干了手,薛开潮这才说:“也做不了多久了。你既然已经好转,我们就该离开此地了。”
舒君一愣,就听薛开潮顿了顿,说:“冬天要来了,南方的事也已经告一段落,我们是该回去了。”
回去,曾几何时舒君也曾经记挂着归期,但山中不知岁月漫长,只是养伤这段日子就让他忘了今夕何夕,甚至连法殿庞大的阴影也变得越来越淡。此时提起,他居然踟蹰,甚至很难挤出什么能说的话,半晌才问:“是谁来接我们?”
薛开潮身份贵重,他贸然出外,又独自滞留这么久,法殿自然是很担心的,得到消息知道他愿意回去了,应该是松了一口气吧?
未料薛开潮却摇头,伸手拿走他手里忘了放回去的布巾:“不用,我找清净宗要了两套衣裳,我们扮作出师门游历的弟子,一路回去就好。人多了反而不好。”
舒君一愣,他虽然大半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却还是明白了薛开潮的未竟之意:“……外面很不安稳?”
若非外面已经乱了,形势确实不好,薛开潮大概也不用非要亲自去打探消息。见他不语,舒君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不再说话:“什么时候走?我先收拾行李吧?”
他们的行李却是不多,收整归拢用不了多少功夫。薛开潮递给舒君一枚石戒指:“吃了兔子明早就走,你看着收拾,不用带上太多东西,这一趟和外面门派的人历练是一模一样的,轻装简行就好。”
那戒指里面有个结界,专门用来收纳,舒君琢磨了一下就学会使用,尽快收拾了行李,第二天做好准备,起身后却看到床边摆着两套道士的衣冠,薛开潮正倚在床边等他醒来。
清净宗确实是信奉道法的,舒君看出那两套衣服略有区别,于是拿起更简单那一套,想了想,问:“既然如此,在外面我要怎么称呼主君呢?”
若是仍旧叫主君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那似乎就和门派豢养的炉鼎一样了吧?舒君略有些脸红,也有些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