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公开之后,可能会有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车上乔易一直牵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直视前方的路况:“你不用管他们说的。”
我看着此情此景,觉得乔易这个演员实在敬业。
即使身边只有我一个人,他都能这么入戏地牵着我的手,要咱们国家各个演员都像乔易这样,哪还有好莱坞的事儿啊。
我看着他握着我的那只手,说:“我知道的,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其他时候我就装哑巴。”
乔易看着我笑了笑,大概是被我的敬业态度折服了。
我从包里拿出早上给他买的绿豆糕,说:“这个是送给你的。”
乔易用余光瞥了我手里的盒子一眼,说:“绿豆糕?”
我点头:“上个月我看你在节目上说了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乔易一愣,笑道:“我当时就在做游戏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句,你竟然记得。”
我当然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不多不少刚好十二年,要不是有些行为实在太变态,我连你什么时候去上厕所蹲哪个坑都会记得。
我说:“作为你众多粉丝的一员,我还有努力的空间。”
乔易开过一辆拐角口,说:“粉丝哪儿有你这么敬业的。”
我说:“这你就低估我们粉丝了,尤其是我这种没爹没娘也没对象的粉丝!那都是把爱豆当儿子养,自己可以不吃饭,但爱豆一定不能饿着。”
他在红灯面前停下来,转头看我,笑得特别不可思议:“儿子?”
我立刻改口道:“这是一种爱称!”
乔易握着我的手紧了紧:“那我可不可以这么叫你?”
我面露难色:“这样…不妥吧。”
他偏头看我:“哪里不妥?你长得就像个小孩儿,我说你是我私生子他们也得信。”
我说:“我不允许我们这段纯洁的感情多那么一丝丝道德的禁忌!”
乔易微笑地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感觉我耳朵有点烫。其实儿子这个称呼如果是真父子倒没什么,如果不是,那它就多了一丝丝独特的“情趣”在里面。
这个“情趣”会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和某些特定的人身上,发生一些微妙的化学反应。就比如你追一个女生,喊一万遍美女都没有一句爸爸好使,它能迅速拉近你们两个人的关系。
再比如在床上,那这就上升到一些不可描述的情节了。
半晌,他用下巴指了指我手里的绿豆糕,说:“喂我吃一个。”
我回过神来,用空出来的右手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拆掉了盒子的包装,这期间我一直保持着他握住我的那只左手处于静止不动的状态,好让这个实则尴尬,却看似多情的场面延续的久一些。
尽管我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已经有些出汗,我却始终不想让他感受到我一点点的小动作,他握住我手的这个举动能维持久一些就久一些。
我用右手拿出一个绿豆糕递到他嘴边上,他一口咬了过去,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乔易的牙齿轻轻刮过我的手指,一股酥麻感便瞬间从指尖蔓延进大脑里。
红灯熄灭,绿灯亮起,车子再次开进拥挤的车流里,我当时为了抑制住自己的激动,抓起两块绿豆糕就往自己嘴里塞。
结果因为塞得太满,嚼了两口噎住了。
我在那捶胸顿足,抓耳挠腮,乔易用余光看了我一眼,松开那只握住我的手,递过来一瓶他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我当时也来不及细想,扭开瓶盖就是猛灌,灌完才意识到我刚才竟然喝得是他的水。
我瞟了一眼在认真开车的乔易,感觉自己浑身发热,就跟喝了一瓶硫酸似的。
我连忙掏出手机给廖雪发了一条微信:
【姐,我觉得我再跟乔易单独呆在一起,我会死!】
廖雪秒回了消息:【怎么了?乔易那混蛋欺负你了?你别怕,你姐姐我已经准备了二十万水军严阵以待,他要敢欺负你,我就让他身败名裂!】
我说:【我快要幸福地死过去了!】
廖雪:【微笑。】
廖雪:【一定要在这个时候逼我拉黑你么?】
其实我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但它从前只出现在我的梦里。想象是华灯初上,夜幕低垂,我下班回家他来接我,我们坐在一起买的瑞虎上,穿过一盏又一盏路灯,他在主驾驶位上开车,我在副驾驶位上刷着今天的热点新闻,看到好笑的就读给他听,他会在开车途中时不时用余光来看我,我抬起头时,撞进他饱含笑意的眼睛里。
此时此刻,它是真的。
我说:“你好好看路…”
乔易笑着说:“不喜欢我看你?”
我说:“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乔易:“......”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蓝娱大楼的楼下,这是个看起来像是那种八十年代公寓的建筑,白色的砖片覆盖着青色的水泥墙,房子不算高,一共九层,顶楼是个小花园。
作为全市第一的文娱活动输出大头,蓝娱的骨子里却是个清正廉洁的骨干做派,实在令人佩服。听廖雪说他们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好好重新修整一番,也是因为旗下艺人都不经常来,大部分时间大家都在世界各地炒绯闻,没听说哪个明星在公司里能跟员工传出绯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