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和光头痛欲裂,睁开眼时,言君浓在一旁边嬉笑,好像看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和光见状,便意识到了什么,试探地问:“昨天我喝酒后是不是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言君浓头摇得跟鼓一样,想起和光昨天晚上的幼稚模样,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和光看这样子,仍是感觉不对,面色窘迫,依旧追问:“到底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啦,只是……”言君浓转转眼珠子,忽然想到什么狡黠一笑,道:“就是说了很多话,说那日在浓雾中,你见到了……然后还……”
和光的瞳孔一缩,紧张得声音都发颤,道:“什么?”
见到和光的样子,言君浓颇有调笑戏耍人之后的快感:“哈哈哈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你平日里话就少,喝了酒就一个劲的睡,哪里说了什么话。”顺便也没再提推墨烟华的事情。
“真的?”似吁一口气。
“真的!!”十分肯定的语气。
看和光似放下了心,言君浓正想说些什么,突然觉得胸前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大叫一声,忙在胸口一掏,那片黑色卵形的磷片被捏着银线提至眼前,那磷片流动着五彩的光,照得人眯起了眼睛。
这火罗麒麟的磷片,言君浓一直视为护身符一般的存在,遇到阴邪凶祟才会发出流光,如今突然灼到自己,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和光看着那片闪着五彩光芒的磷片,道:“这个不是冥界妖兽的磷片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言君浓有些发愣。
正说着,房间门被拍得啪啪响,店家的声音响声:“客官,这边来了许多差役和修士,例行公事,要一间一间进来巡查,还请劳烦开一下门。”
和光和言君浓一愣,店家见里面没答话,门拍得更用力了:“还请劳烦开一下门。”
言君浓把那片磷片收好,打开了房门。一群人鱼贯而入,有配剑的,有拿刀的,有配拂尘的,有拿符咒的,男男女女,有老有少,衣着五颜六色,一进门,便四周张望翻看起来。
店家十分不好意思,一脸的歉意,忙对着他俩鞠躬:“对不住啊,今天一早,天还没亮就在挨家挨户查了,旁边几家都查过了。”看见两人的疑惑眼神,很懂察言观色地贴身站近,悄悄说道:“听说昨天一晚上,城里的几户大户的家主都离奇死了,没有伤口没有征兆,一夜之间啊,死了十几户,你们是没出去啊,外面都翻了天了……”说着,店家瞄了眼那边穿道袍的几人,更靠近了一点:“听说是阴邪……”
言君浓看了和光一眼,心下思虑。
突然,一个黄衣道人指着言君浓大声道:“阴邪就在此!!”说完,旁边的人全部齐齐看向言君浓。
言君浓有点懵:“啊?你说什么?”
那黄衣道人举着罗盘,指给众人看:“各位看,就是他没错!”周围的人更是坚信不疑,亮出武器戒备状态。
和光见状,也亮出青霜挡在了言君浓前面。
言君浓一看这架式,忙说道:“哎哎,各位搞错了。”指指和光:“这位是南岳广真人的弟子,你们修道之人应该知道广真人吧,一生收降阴邪无数,怎么可能会是阴邪啊!”
众人打量着和光,似被他出尘的外表所疑惑,修道界对南岳广真人的名讳确实如雷贯耳,窃窃私语不敢上前,有些犹豫动摇。
那黄衣道人冲着言君浓大喝一声:“我们说的不是他,是你!阴邪还胆敢蛊惑有道修士,抓起来!”
闻言,一众人便向言君浓攻来!
青霜剑光闪耀,言君浓大声道:“他们都是凡人之躯,不要伤了他们。”说着取下发簪画出符咒,单手送出,一道符墙把一众人隔离在外,和光见状,拉起言君浓便飞身而去。
“真是莫名其妙。”城外树林,言君浓揉揉被和光拉得酸痛的手臂,一脸的不解。
和光转身,道:“言叔,怕不是空穴来风,还记得那磷片吗?”
看着和光探究的眼神,言君浓像是想了一会,又似什么也没想到一样的摇摇头。
和光走近他,双手扣在他肩上,看着他的眼睛:“昨天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是吗?”
言君浓挣开了他的手,道:“跟他没有关系的。”
“他?”和光蹙眉:“红衣大叔?他昨天晚上来了吗?”
言君浓解释道:“他昨天晚上只是来告诉我一件事,和这些人死掉有什么关系?”
和光神色暗淡,吸了一口气,哑声道:“为什么偏偏他来了,就发生了这种事。”说着便看向言君浓,突然一记手刀,言君浓应声倒下,和光稳稳接住,只见他双指结印直抵向言君浓眉间,一道血色黄符从额间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