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醒了"卓东来看着李寻欢睫毛抖动，轻笑道。

"有卓爷亲自服侍，不敢不醒"李寻欢淡然道。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卓东来用手抚摸着飞刀，一边打量着李寻欢，似乎李寻欢脸上有朵花一样。

"比不上卓爷雷霆手段，决胜千里"李寻欢含笑回应

"怪不得有人说你的嘴比你的刀还快，前辈果然是牙尖嘴利"卓东来抬起酒杯，好笑地看着李寻欢眼里的波动，前辈竟是如此有趣之人。

"我比你大不了多少，此刻叫我前辈总让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作古了"李寻欢叹了口气，身子调整一下姿势，也不知躺了多久，这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到这个地步了吗，李寻欢第一次意识到也许酒该少喝点。

"礼数不可废"卓东来看着李寻欢，眼角扬起笑意，他喜欢眼前这个人，无论是他的巧言善辩，还是无上风华，都深深吸引他，这个人让他觉得完整，让他觉得自己不是残缺的。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李寻欢盯着眼前的人，暗色的紫蔓延全身，显示整个人的神秘与冷酷，豹子般的眼神令敌人畏惧。

"你既然愿意做我朋友"卓东来眉毛一跳，整个人透着狡黠，"你可知我杀人无数"

"我亦杀了不少人"李寻欢自然抬起目光，既不吃惊也不喜悦。

"外人对我退避三舍，你却要当我朋友，你可知我只有司马一个朋友"卓东来紧盯着李寻欢，将他每个动作锁定，他在思考李寻欢的话，在面对利益时他总会如此。

"哦，难道东来你是老虎还是豹子会吃人的吗"李寻欢叹了口气，末了玩笑道，这人心思怎么这么重，"我只知朋友多多益善，难道我不配做卓东来的朋友吗"

"若论资格，天下只有你佩做卓东来的朋友了"卓东来傲然一笑，铮铮风骨。

"我定不负你"李寻欢看着卓东来，他感受到那瞬间的悲怆，虽然稍纵即逝，但如此孤独与脆弱，卓东来又多么像另一个自己，他不自觉地心疼着卓东来，就像潜意识里希望有人能够挽留自己的寂寞一样。

"我记住了"卓东来看着面前真诚的誓言，他眼底的光点燃自己心中的火，孤寂的心仿佛枯木逢春，泛起无数涟漪，李寻欢你的话我记住了，你若敢负我，比付出代价。